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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我比它更想你,想得我都快跳海了。”温柔而直白,不跟我计较。
“你不是已经跳海了么?!”
“别跟我贫,消停会儿,跟我好好说说话,”轻声细语,却蕴着最深厚的磁力,在无人海边脉脉回荡,荡进我心里,“你呢?有多想我?”
我最受不了他这样儿,毫无抵抗力,当即就软下来,手指搭触上他的面庞,我朝思暮想的面庞:浓郁而根根分明的眉毛,微微一颦就令我急欲抚平;深的眼窝,被死里逃生的奔波染得青黑;挺直的鼻梁,叫我被吻的同时也被硌得生疼;棱角分明的唇,弯抿皆勾魂,动静皆摄魄;坚毅、微陷的颔,与我的颈窝如此契合。我彻底不拿劲了,泪腺开工,“我打算这次来要是找不着你,也去跳海来着……”
“别哭。”他用手指擦我的脸,“不是早告诉过你,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自己都没十成把握吧,不然哪会事先瞒着我……还弄出个鲨鱼来,K,你真狠。”
“哟,内伙计可不在我计划内,纯属巧合,”他笑,挺了下胯,“桑,你看,老天都帮咱们。”
我按住他,按耐住情潮,“我说你这计划也太不周密了,我要是愚笨猜不着,你就天天跟这儿等着?”
“我本来就没把你想得多聪明……我是想安定了再给你打电话来着。”
“我不聪明?”低头狠咬他肩膀,“我不聪明能上这儿来找你?!不聪明我连C城都不会去,我直接在北京哭死。”
“聪明?”他半点不退缩,反讽,“聪明人可不会费那么大劲儿自编自演一场戏,最后却忍不住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瘁不及防一个冲击自身下撞上来,又稳稳停住——他逗弄我已是游刃有余,“你觉着自己为爱牺牲特伟大是吧?”
快慰夹杂着醒悟:演戏的何止我一人,这小子分明——“你、你、你将计就计!”我一边睁瞪,一边缕析:我被他和陈宝宝那次刺激得露了马脚,他便去质问高锋,得知真相后却并不急着来找我,而是自己紧锣密鼓地布局,比我的戏明显技高一筹的局。我输得心服口不服,“小儿科……”可又是好奇得紧,“你说,你到底怎么使的计你,你以前就来过是不是?”
“嗯,C山地势好,我喜欢跟那儿练车。有一次,就在这次这拐弯儿,一不小心冲下去了,内次可是真的啊。车在半空的时候我以为我就这么玩完了,心想要是速度不够进不了海、半道儿跟这架子一起摔地上去,那我肯定得穿孔,就干脆松了手。谁知道角度刁,车子被我甩出去了,我人竟然稳落进一偏道里,也没大伤。卡特当时紧跟在我后边儿,眼睁睁看着我掉下去,以为我准进海了,立马就狂奔海边儿找我去了,没找着,刚要报警,瞧见我从上头走下来,都惊了……这事儿我后来谁都没告诉,但可把这弯儿给记住了,心说没准儿哪天就用得上。”
“高铮你、你意思你、你预谋这个……已经很久了?”何止腹黑,简直资深腹黑。
“从前也就想想,一直没真下决心,直到……”他把飘远的目光收回来,对焦对准我,认了真,“直到跟你在一起。桑,我自己在外边住了那么久,根本从没真正自立过,他们假装不闻不问罢了,其实早瞄准了咱俩的事儿呢……我没别的选择,他们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太容易了,从你父母那儿下手就行,我离家出走根本不解决问题,只连累人,你明白么?要自由,我只能想这方儿、冒这……”
他话没说完,被我狠狠吻住,越吻越深,越深越吻,吻到他回应得比我还猛烈,吻到连呼吸的空当都不给彼此,吻到我被制服、挑衅变成投降,方想作罢。可他肺活量比我大,惩罚似的坚持得紧,就连身下也一并活跃了起来,顶得我想叫却叫不出来,只能紧紧抓着他,在窒息的底线上徘徊,被他引领着享受致命快感。
昏掉前,他终于放开我,看着我大口喘息,笑。
我边喘边继续要谜底,“那血迹…怎么回事儿?…散架的车…还有衣服??”
“自己想象,充分运用你想象力。”他想想又补充,“卡特吧…跟我特瓷,有次飚车飚大发了,我算是救过他一命。”
我偏过头,在夜色中寻找深邃的海平线。
“干吗呢?”
“充分运用想象力呢。”
他等我,静静用双手触摸久违的肢体。轻抚右锁骨,印个吻;下移,覆上浑圆的胸,握住,捏,再托高,舌尖抵上去,鼻尖扎进去;下移,擦过肋骨上的字,摩挲,反复;再下移,卡在腰侧,把玩着拢紧,像前二百八十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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