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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必须承袭,哪怕是死。
身在洛家,本就有着颇重的责任要担;而他身上的责任便是整个永溢王朝。
哪怕陪上自己的性命。
有时候,他情愿自己是个平凡家的男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他没有选择。
只因,他生在了洛家,那个永溢的名臣世家。到死,也是为王朝社稷而活。
权朝媚姬:谋心 惆怅然繁懒回眸(中)
一间偌大的寝殿内,男子的声音和着缕飘渺的笑声悠悠的自那隔了几重幽屏的室内转了出来:
“哦……回程的日期延迟至三日后了吗?”
白衣的视线往内扫过,脚步声轻轻的逼近;抬首,便见一袭黑色长衫的濯凛;悠悠散散的撩着那杯香茶的茶盖;轻轻的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啜了口,才直视进屋的白衣男子。
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上,依旧挂着平易近人的浅笑,白色的衣袂因橱窗吹进的晨风,松松散散的迭起,浑然于一体的,仍是那出尘的气质。他轻声道:
“濯凛果真消息灵通,看来本相是多虑了。”
径自走向那桌案旁,他坐在了他的另一侧;望着桌案上已然沏好了另一盏茶;了会于心的笑了笑。
“时间刚刚好,洛相尝尝,这,可是濯凛研究的上品好茶。”
洛名辰一愣,扯开了唇:
“本相还以为濯凛只会使毒呢?”他执起那杯茶置于唇边,细细的品尝了番:
“的确,是好茶。”
“不怕我会下毒。”濯凛挑眉,好整以瑕地道。
“你会吗?”他不答反问,僵持了半响,终,两人都扬首大笑了起来;从来未有想过,以往势如水火的两人,此时竟会摒弃前嫌的谈天说地,竟然,还是这般的惬意。
“记得,我杀过你三次,可,次次却终成了空,落的浑身是伤。”
濯凛放下手中的茶盏,扯了抹苦笑,轻摇着头。
“那是因为你本就不想杀我,只是试探罢了。”
“洛名辰,果真是洛名辰……”
濯凛饮了口茶,赞许的眼神望向眼前的洛名辰笑道,忽然觉得两人摒弃前嫌后,其实倒还可以做最知心相交的朋友。
“濯凛不也是濯凛吗?”
两个男人说的话或许只有两个男人知道,话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今日,南朝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永溢的两位重臣,纷纷中毒昏倒在驿馆,人心惶惶。
消息在第一时间被封锁了,所有人都知道,如若这件事传到了永溢,势必会酿成一场灾难,到时候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肯定化为泡影,硝烟弥漫民不聊生。
永溢的高管和使竟死在他国,料想那萧子彦亦不会罢手。
“两位丞相若死,你们南朝的数万子民就等着陪葬吧!”
这是陌萧,在进入那间驿馆的病房之时,所扔下的最后一句话,再无下言。
怎么,就中毒了呢?
初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清落仍旧沉浸在不敢置信当中;她想,或许是自己听错了。怎么就中毒了呢?若真是琴渊,断不会连濯凛也算计在内的;可,又会是谁呢?
除了琴渊,又会是何人想置洛名辰于死地呢?
若真是琴渊的话,若真是琴渊的话?
她心中这般惊慌,还等不及景秋将话道完,便已经急冲冲的冲出了栖梧院。她想,她要去问清楚,是该问清楚。
“琴渊……”和着轰轰的推开的声音,她急促的叫唤声,惊动的坐在那书案的青衣男子,卷案上的朱砂笔一顿,扬歪了那一撇。
仿若早已经料到了她会这般出现罢了,琴渊的脸上并没有大多的惊愕;只是微微的笑意苦涩了些;大概是料到了,却不想这么认命的接受,但,却不能不接受;他轻轻的搁下手中的朱砂笔轻抬起头来;永远都是那么柔和且温暖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女子:
“小吟儿,有什么事儿吗?”
一如既往的轻柔的语调,恍若永溢重臣中毒的那件事,对他未有丝毫的影响般。
“你……”清落看着他,到唇边的话,竟无力的吐出来;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是他的哥哥,她是该信任他的;可,为何会让她担忧那事儿是真的,他竟对洛名辰投了毒。
“琴渊,那毒是不是你下的。”
四目相对,他却大声的笑了出来。那笑中更多的是讽刺与绝望,让清落无力的退后两步。
“小吟儿……”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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