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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太后,把皇后绝食殉君的话,对慈禧太后说了一遍,请慈禧太后去劝皇后。慈禧说道:“人各有志,是勉强不来的,只怕劝也无用。”
慈安太后一定要催着慈禧太后去劝,慈禧只好同着慈安到皇后宫中。皇后见二位太后都来了,想爬起来,叩头行礼,只恨两只腿同棉花一般的软,休想能爬得起来。慈安太后见皇后那种可怜的样子忙拦住皇后,叫她不要起来了,慈安太后显出和悦的颜色,劝皇后节哀,照常进膳。怎奈那嘉顺皇后已下了决心,口中连话也说不出了。慈禧太后见皇后已到临危,不能再动,便退出宫去。慈安太后一人留在宫中,对着皇后垂泪。后来众宫眷和各府福晋命妇一齐都得了消息赶到宫中,纷纷地泣劝。这时皇后已经不能说话,慈安太后见皇后这个样子,无法挽救,眼看就要断气的了。忙哭着命人用吉祥床抬回皇后寝殿,可怜那位节烈嘉顺皇后阿鲁特氏,就于二月二十日,驾崩在寝宫之中。临崩之时,宫中闻着一阵香风,飘飘荡荡地吹上天去。那嘉顺皇后的仙魂,大概随着这一阵香风,返瑶台去了。慈禧太后得了皇后驾崩一消息,不但不到皇后宫中料理皇后的丧事,反说“死得好,早就该死”
的话。宫女太监们,更把皇后丧事看得极轻。倒是慈安太后抚尸痛哭一场,口口声声总赞叹皇后的节烈。又吩咐从优殡殓,命军机处拟了一道上谕,将皇后逝世的情形,布告天下,咸使闻知。谁知军机处因有人授意,反说皇后是因病而死,却不将皇后绝粒殉君的话,晓喻中外,可叹那嘉顺皇后节烈的美名,竟有许多人不曾明白,真是一件恨事了。皇后既死之后,照例加谥,称为孝哲毅皇后,金棺暂安于观德殿。因为皇后殉君,就引出一个尸谏的忠臣,力争大统。这一位忠臣,姓吴名可读,字柳堂,官居都察院监察御吏,吴御吏在同治皇帝尚未宾天之时,曾上过一次奏摺,请宣示天下。如立载为皇帝后,生有皇子,应即承继穆宗毅皇帝(即同治皇帝)为嗣,将来继承大统。慈禧太后,见了吴御吏这封奏摺,气得七窃冒烟,说吴可读有心挑拨皇室,非将他斩首不可。幸而慈安太后是一个明白的人,竭力劝住。慈禧太后无法,只得将吴可读发交刑部审问。那吴可读先生到了刑部,侃侃而谈,力争大统,忠义之气,上薄云霄。王公大臣会议之后,议将吴可读降调。又过了几年,穆宗毅皇帝与孝哲毅皇后的金棺,皆永远奉安山陵的时候,那吴可读先生这时,已因查办废员案内,蒙慈安太后圈出,奉旨以主事特用选授吏部主事,因此吴先生便再四面求吏部堂官,大学士宝金,派为随同行礼司员,吴先生追随同治皇帝与皇后的金棺。到了东陵,就在马申桥,住在三义庙内,夜间写好一本遗摺,托三义庙的老道士,递到军机营盘。吴先生便在三义庙中,悬梁自尽。是仿古来忠臣尸谏之义,那一本奏摺上写道:“罪臣吴可读,跪奏为以一死泣请懿旨,预定大统之归,以毕今生忠爱事,藕罪臣闻治国不讳乱,安国不忘危,危乱而可讳可忘。则进苦口于尧舜,如无疾之呻吟,陈隐患于圣明,为不祥之举动,罪臣前因言事愤激,自甘或斩或囚。经大臣会议,奏请传臣质讯,乃蒙先皇帝曲赐矜全,既免死于以斩而死,复免臣于以囚而死,又复免臣于传讯而触忌怒而死。犯三死而未死,不求生而再生,则今日罪臣未尽之余年,皆我先皇帝数年前所赐也。乃天崩地拆,忽遭十三年十二月初五日之变,即日钦奉两宫皇太后懿旨,大行皇帝龙驭上宾未有储贰,不得已以�亲王之子,继承文宗显皇帝为子,人承大统,为嗣皇帝。俟嗣皇帝生有皇子,即承继大行皇帝为嗣,特谕。罪臣涕泣跪诵,又复思维,以为两宫皇太后,一误再误,为文宗显皇帝立子,不为我大行皇帝立嗣,既不为我大行皇帝立嗣,则今日嗣皇帝所承大统,乃奉两宫皇太后之命,受之于文宗显皇帝,非受之我大行皇帝也。而将来大统之承,亦未奉有明文,必归继承之子。即谓懿旨内既承继为嗣一语,则大统之仍归继子自不待言。罪臣藕以为未然,自古拥立推戴之际,为臣子所难言。我朝二百余年,祖宗家法,子以传子,骨肉之间,万世应无间然,况�亲王公忠体国,中外翕然,称为贤王。观王当时一奏,令人忠议奋发之气,勃然而生,言为心声,岂容伪为。臣读之,至于歌哭不能自己,倘王闻臣有此奏,未必不恕臣之妄,怜臣之愚,必不以臣言为开离间之端而我皇上仁孝天成,承我两宫皇太后授以宾位,将来千秋万岁时,均若以我两宫皇太后今日之心为心,而在廷之忠佞不齐,即从谕之异同不一,以宋初宰相赵普之贤。犹有首背杜太后之事,以前明大学士直之为国家旧人,犹以黄宏请立景帝太子一疏,出于蛮夷而不出于我辈为愧。贤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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