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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瑶选了一条粗细恰好、且没有太多分枝的藤蔓,用机械爪抓住它的尾端。一条冰线顺着藤蔓的走向,从尾端覆盖到根茎,整根藤蔓都变成亮闪闪的冰霜。
而后,“烛龙”的另一只机械爪爪心,露出一个喷射口。一股迅即的火焰,飞快的喷射在冰冻住的藤蔓上,只是堪堪融化了冰雪,却没有灼烧到藤蔓本身一丝一毫。只不过,到了藤蔓的根茎,才终于将毫无防护的根部烧断。
一条柔软而有韧性的原材料,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收入萧瑶爪中。
萧瑶如法炮制,将所有处理过的材料都搭在不远处的枝桠上,一团又一团的,绵绵密密的好似毛线。
而她接下来的举动,就让这些藤蔓更像是毛线了。
萧瑶削尖了两根木条,然后坐在一棵粗壮的枝条上,从藤蔓团中牵出一个线头,开始,一脸严肃认真的……打毛线。
她在再次登陆比赛前,十分谨慎而严肃的考虑过,原始丛林的材料问题。地图中的条件简陋,想要制作出一个结实耐用、又易于套在笨鸟脑袋上的辔头并不容易。
私下做过不少尝试后,她决定抛弃传统的工艺制造艺术,转而学习复古风潮的织毛衣。
说起来,织毛衣这项业余爱好,在有钱人家的女子中间,已经流行了很多年,而且丝毫没有衰退的趋势。对于这些不差钱的姑娘们来说,她们乐于折腾一切昂贵的天然毛料,然后变成手中或许丑、但是很温柔的柔软衣物。
连冷艳高贵的夏女王陛下,在学生时代,都是织毛衣的顶尖高手——然后这些毛绒绒的玩意儿,全都落入了秦衣的手中,令夏语冰的嗷嗷待哺的追求者们心碎成渣滓。
倒是谈了恋爱的秦衣,完全没有点亮过这项技能——又或者是完全没想过要点亮——毕竟,她的毛衣已经被夏语冰承包了,至于自己可怜的男朋友?嗯……他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情的……
萧瑶感叹着,想不到她第一次织毛衣,是在这种情况下。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不解风情的禽类。
她操纵着机甲的机械爪,倒是比自己亲手拿着针更从容流畅。没一会儿,一团圆滚滚的藤蔓,变成了一团扁扁的、渔网般的藤蔓……
萧瑶拖着渔网回巢,让天玑忍不住眼角抽搐:“这是什么玩意?”
“待会你就知道了。”萧瑶隐藏在旁边的树上——又或者是不想陪着天玑带孩子——等候着笨鸟回来。
好在这只鸟并不是只有日落才会回来,每捕到一点食物,它都会囤积在巢穴里。
而当它归来的时候,它惊喜的发现,鸟宝宝已经孵化出一只了。
然而,它马上感觉到了一阵伤心。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它的鸟宝宝似乎根本没将它认作是母亲。反而扭过头,面对着美味的虫子,倔强的不肯张开嫩黄的小嘴。
笨鸟妈妈又是捉急,又是担心。它怕鸟宝宝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也怕宝宝不吃东西会养不活。正当它强硬的衔着食物,用自己的鸟喙,企图撬开宝宝的鸟喙是,一团乌麻麻的东西从天而降,套在了它的脑袋上。
萧瑶跳到了它的后背,在那里,她也用藤蔓编出了一个套子,充当自己的座椅,防止自己被笨鸟摔下去。
天玑在一旁已经目瞪口呆。
“真丑。”他评价道。
哪里丑了!萧瑶怒!然后扭头一看,咳……第一次嘛,情有可原,而且她编织得很扎实,如果笨鸟想要挣扎着挣脱的话,这款骑具还会收紧——萧瑶对自己的面面俱到的设计,还是很骄傲的。
萧瑶开着自己新任的座驾,在几棵树之间横冲直撞起来。
那只笨鸟根本不听使唤,一个劲的翻腾着,想要将身上的东西甩掉或者蹭掉。即使自己撞到了周围的树上,落下大片的树叶和羽毛,也不肯放弃。
“你搞得定么?”天玑看着这狼藉的画面,不由得怀疑道。
“好歹我也是驯服过烈马的人。”萧瑶微微昂起头,虽然天玑看不到她的表情。
至于所谓的烈马……
其实只是一头再温顺不过的母马罢了。
秦衣七岁的时候第一次骑马,家里人自然不会挑选一头脾气太过暴烈的。可惜的是,她似乎天生和动物相克,再怎么温柔的生物,都会对她表现出非一般的排斥。
就如同那匹马,本性温顺,却在秦衣的座下,表现得像是最烈性难驯的野马。
最终当然还是被秦衣打趴下了——真的是趴下,那匹马宁愿四肢跪地,被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