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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涨的,昏昏沉沉间,好几次我都想醒来,我在心里用力的告诉〃睁开眼睛〃,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一直被噩梦缠绕着,总觉得身边有人在向我靠近,我想要睁开眼睛逃开却无力。冷汗就一层层的往外冒,感觉时间过了很长很长,一直在噩梦里。
再我睁开眼睛时已经是9天后,在北京秦政的别墅里,我混沌的脑袋疼的像要炸开。腹部还有轻微的疼痛感,更多的是麻麻痒痒。而秦政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
房间里几近暗淡的光,只有床头橘黄色壁灯映出房间里轻微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冷森。他目光冷漠,低眸盯着我,声音无起伏“秦邺死了,你却还恬不知耻的活着”。
从草原回来后,秦政就将我安排进秦邺的房间住。我在这里不能逃,因为那样秦政一定会找人把我神鬼不知的弄死,他就是个魔鬼,黑白道通吃,我也怕死,所以我并没往这方面想过。而且他心狠手辣,他见过我弟弟李耀,如果我逃了,李耀一定难逃一死。
扁舟仍自漂着,就要到岸。我抬头看过去时,见岸边的长椅上似乎坐了一个人,正是秦政。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像是在打量一个猎物一样,我也就抬着头回着他的目光,或因他是资本家,不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衣冠楚楚。扁舟越靠越近,一直到了岸边,我才看清他嘴边还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将扁舟的绳子在岸头的横竿上捆了,向秦政走了过去。我有意恭维“今天下班回来心情有点乱就来这里乘了会儿扁舟”。
他仍顾自笑着,手指间夹了张东西递到我眼前“这两天去见了些什么人?”。
我见他手指间夹着的正是昨天杂志社20周年庆上我偷记下的钟长汉的电话号码,我最习惯于将纸张类的东西都夹进书里,我知道他去翻了我的书,像是被他窥探了秘密,心里顿时愤急,声音都高了“你为什么随意翻我的东西?”。
他突然间身子向我倾靠过来,整张脸逼近我的视线“你的东西?”,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越发幽冷,声音更冷“你的命都是秦邺的”。
我愤怒的回视着他“那也不是你的”。
他却是忽然间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让我错觉刚刚他的杀气仿佛从未产生过。而后他冷冷的笑“对,不是我的。我只是恨不能拿你的命换回秦邺的命”。
背脊忽的一股寒气涌然而上,我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他的恨意我是不论狡辩什么都无用的,就连李紫杰都对我说过“姐,人死了就永远都没了。再想也看不到了,秦政确实痛苦,或者你留下来他心里会好受些”。
李紫杰是北高高三学生,当初和李紫杰认识是我负责李紫杰和他学校另三人往杂志社青纪版块投递的稿件审阅,而我嫌快递太慢,所以总自己跑他们学校取。李紫杰负责将他们学校另三人的稿件整理了拿来给我,我也常常给他们带些提神醒脑的茶品,一来二往也就熟络了。他也就自然的叫我姐,正巧了他也同姓李。
他是一个心理极其忧伤的男生,我本以为爱文字的人都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伤感。但他的伤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因为岁月历练,遭受过心灵上极其强大的创伤才会如此忧郁。
他跟我说曾在他初中时,他是一个很受人欺负的受气包,他不争不抢,他是农村小学转到市中的。所以什么都不懂,即使看到打架的,也不明白他们是在干什么。尽心的考初中,后来上了重点初中,他以为那里是文明的地方,觉得那里都不会骂人,以为老师都是好人。所以呆头呆脑的样子,成了被欺负的对象。他们都笑他,讽刺他,打他,伤他自尊。他也是有骨气的人,伤了他自尊不能就这样算了。所以,他选择了黑道。然后,打架就一直没停止过,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直到,初三那年寒假。他本来是叫了堂哥和发小一起去玩,刚走进胡同却遇到几个人,气势恶煞,不由分说他们向他冲过来,他的堂哥也上前和他与那几人大打出手,而就在他们激烈打斗时,竟有人出了刀冲他而去,而他哥上前为他挡了那一刀。
刺目的*沾满了他的手上和身上,他抱着他的哥痛哭,那一刻他真怕极了,怕就此失去了他哥。
他看着他哥躺倒病床上,他后悔,都是因为他,哥哥才会这样,所以他想要报仇,他不允许他哥就这么被伤了,他不可能再让人这么欺辱他。
他永远都忘不了他哥为他挡刀流在地上那一滩暗红的血。他恨极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卑鄙。
一直到最后这件事还是私了了,因为年龄不够,没办法抓行凶器者,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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