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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哀叹道“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怎么就没人给我说门亲事呢?”
“姜大夫您那是眼光高,我陶婶子受人所托,前前后后上门给你提了不下十次亲,您愣是一个都没看上啊…”陶婶子终于转移了目标。不过听那说话的语气,倒像是憋了一肚子火。
镜瑜笑着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药方按到锦释面前的柜台上:
“我那是…曾经沧海啊…”
满座人显然都没听懂,只知道姜大夫是读过书的人,说的话自然不是人人都能懂的,便几个哈哈就岔了过去。
京城冬天的夜晚,特别的冷。回春医馆仅有的四个人照旧一起围在堂屋的火盆边取暖聊天。药儿和叶儿听着锦释从外面得来的新鲜故事,很快就互相依偎着躺倒在贵妃椅里睡着了。镜瑜耐着性子唤了很多遍“回屋睡去”,无奈这俩小子就是赖着不动,于是镜瑜就跑到自己屋里抱来了两床被子来给他们盖上。
镜瑜正在小心翼翼的给他们掖着被角…
“你真是个温柔的师父呢。”锦释轻轻的开口。
“呵呵,”镜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这两年都习惯了,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就像个父亲一样。”
锦释笑了:“嗯,做你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你…你再夸,我的脸就该红了…”镜瑜摸着自己的脸,笑得有些不自然。
“可是你的确是个好人啊,”锦释弯下了身,看着镜瑜的眼睛:“如果把我送回藏香阁,你肯定会拿到不少钱。可你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救了我,给我治病,教给我工作…”
“额…医者仁心嘛…再说…”
“…可惜你不好男色,不然,我就以身相许了!”锦释突然话锋一转,笑得好开心。
“啊?”镜瑜的脸一瞬间熟透了。
“哈哈!”锦释大笑出了声,但立马又闭了嘴,斜眼看了看躺椅上的两个小家伙,随即又露出了鬼精鬼精的眼神:“你…不好这口儿的,是吗?”
“你…我…我生气了…你再这样…”镜瑜再次被他挑逗得有些语无伦次。
锦释则在一边笑得要多贼有多贼。其实,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大夫,觉得他人好、老实,并且最重要的是,无聊的时候可以拿来解闷——而且还不会生气。
“行,我不逗你了。”锦释收起了夸张的笑脸,却免不了依旧抿着唇坐在那里抖着肩膀。
镜瑜心里的苦痛开了花:魏弈书,你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主儿?
说到弈书,这是姜大夫一直以来的心病。因为,自从进宫并且得到昭雪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在自己面前再出现过。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回来接的人已经被他料理得活蹦乱跳,并且都学会变着法儿的调戏人了,可这个事情的系铃人却迟迟没有露面。这让镜瑜的心里时刻都悬着一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很是烦恼。
不过,最让他头痛的还远远不是这个,而是锦释的病。虽然这个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而且自己也没敢跟他提。那次中毒事件所造成的神经麻痹显然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锦释还是那个锦释,却独独把弈书给忘了。作为一个大夫,失忆症的病例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真正的亲眼见到并且遗忘对象还具有选择性的例子,这还是第一个。不知道如果弈书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样?
这么多事情压在镜瑜心头,让这个原本乐观的大夫虽然白天强自振作,但是一到了没人的地方或者是夜深人静时分,就会表现得很…抑郁。
不过这些事情哪里能逃得过锦释的一双法眼和一颗七窍玲珑心?
“镜瑜,你…有心事?”
“啊?没有啊…”
“撒谎。你都不会撒谎的一个人。”
“真的没有,你多想了。”镜瑜说着,低下了头,用钳子拨弄着火盆的木炭。
火光亮了一些,昏黄地照着小小的堂屋。锦释大大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雪亮。
“你…是在想你的爱人吗?”
“啊?”镜瑜有些吃惊于话题的转换速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早上说的…曾经沧海。”
“哦…”听锦释说的跟他想的不是一码事,镜瑜稍稍放松了心,但随即又立马揪了起来。
隆昌。今晚,他要和一个认识才一个月的人聊起她吗?真是荒谬…
“她…已经不在了…”该死,嘴巴上把门的去哪儿了?
“啊…对不起…”锦释没想到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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