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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捉住他的手,撒娇,“臣妾就问一下下嘛,也不可以?”
“她先前好像就是个普通宫婢,后来皇后看中她,将她拨进漪兰殿,好像就是这样了。”北堂昊道。
“哦。”我淡淡答应着,心生一计。当初,在馨瑶的婚宴上,她们拆穿我,如今,我用同样的法子反击,并不为过吧!
“睡吧。明天朕还来。”北堂昊将我拥住,不一会儿呼吸沉沉,*了梦乡。我却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从哪点着手,身边能有何人可为我所用。玉儿不行,而且,我怎么可以让一个做妹妹暗地对付她姐姐;心语的心向着玉儿,也不行,那么,唯有在其他宫婢中挑选心腹人选了。
第二天,我宣布了几件事:将女工出众的宫婢心语,调往宫中专门负责衣饰的司制房;又调开了玉儿,让她负责霜华宫的草木打理;同时,我点拨一个名唤容儿的宫婢,负责我的日常梳洗。
我紧锣密鼓地布置起一件事情来。两个月后,一个不明来历的男子在宫门口大嚷,说当今皇上的明妃娘娘,怀着他的孩子混进皇宫,还不知羞耻地勾引皇上,云云。
整件事情立刻造成巨大影响,后宫,朝堂,民间,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谣言像雪花一样铺天盖地,我想御*受到的困扰可能比我上次的“妒妃”事件更大,毕竟,皇家血脉不容混淆;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是:那孩子,的确不是北堂昊的。
两个月前,我派人查了军营,按图索骥,沿着一条条线索找去,费了许多时日,终于在一个因受伤而退伍返乡的士兵口中得知了御*的旧事:在离开军营之前,她确有怀孕的症状,军医甚至为她准备了堕胎药与绝子汤,只是还来不及让她服下,艳无双便派人将她弄走了。
所以,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一出我将她推下台阶的戏,本来就是蓄谋已久的一石二鸟之计,既解了她自己的围,又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皇室血统混淆,实在主太伤面子的事,北堂昊不敢宣之于众,悄悄在月影宫中滴血认亲,一经验证,这孩子果真不是他的骨血,气得他当着御*的面摔死了孩子,并立时将她打入冷宫。
没有人知道整件事情是在我的精心策划下浮出水面,我闻得那些消息,冷漠得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偶尔,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才会被噩梦惊醒:在梦里,我常常看到御*披头散发,凄厉地对我哭喊:“桃夭,你这个*,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宫中,本就是如此,如果她不犯我,我也不会这样反击。玉儿听到她姐姐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念了一句诗:深宫一梦春无迹,辗转半生却为谁?那诗,是几年前一名唤作苦竹大师的僧人为御*批的,当时她们姐妹只不以为然,而今,就这样毫厘不爽地应验了。
我又想起苦竹说梅淑妃与御惊天的六字:生同衾,死同穴。原来苦竹的话,一句句如同谶语,将每个人的未来概括得一清二楚,可是当时,所有的人都当局者迷,将他的话当作戏言。
“也许,这对三姐,才是最好的结局。”玉儿眉宇间的淡定仿佛将红尘看得很通很透。我惊觉:疏远了她许久,我竟不曾察觉,何时起,她的心境也变得那样澄明?
“娘娘!”容儿未进宫门便大呼小叫,惊慌得不成样子。
“什么事?”我合上手上的诗文。
“明妃……明妃疯了……”容儿不知玉儿与御*的关系,当着她的面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玉儿一惊,手中的剪子掉落在地。
“玉儿,随本宫一起去看看明妃。”我唤她。
她点头,沉默地跟在我的后面,容儿要一起来,被我劝住了:“不必跟来。我和玉儿两个人去便可。”
冷宫,这个荒凉而神秘的地方,我是第二次踏入。第一次,我在此处发现了尚在人世的玉儿,第二次,却是为了获得自己心灵的平静——御*疯了,我倏然间就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罪人。
才踏进院中,御*口齿不清的声音遥遥而至:“我是公主!你们全部要给我跪下!哈哈,哈哈!”
“什么?我不是公主?哦,那我是皇后,皇后!”
……
推门而入,我和玉儿均怔住了:御*蓬头垢面,衣衫凌乱,两手从一个破碗里抓一些辨认不出原材料的东西往嘴里塞。
“三姐!”玉儿看到她这样,心酸得流了眼泪。
“你们是谁?”御*停下手上的动作,瞪大了眼睛望我和玉儿,却根本已不认得我们。
“我是你妹妹呀!”玉儿哭着抱住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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