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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我都说了。我说我们都有一个记号;你看看我这个记号。”
他举起左手;在上臂的内侧有个圆形烙印;比一分铜钱还小一点。
“有这种记号的人就是兄弟会的会员;”他把袖子放下。“欺骗兄弟会的人;迟早总会被他的首领或秘书找出来;那时就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他了。记着你看到和听到的;自己去想或采取行动。但我以上帝之名求你;结果如何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不希望对这种吓死人的结果负责任。我最后再说一次;以我的名誉担保;作为一个基督徒宣誓;如果你在剧院要我看的那个人认识我;而我不认识他;实在是因为他变得太多;或是化了装。我不知道他来英国的目的;我没见过他;在今晚之前没听过他的名字。沃特;我说的太多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他跌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双手里;我轻轻打开门;不管他听不听地对他说。
“我会把今晚所听到的深藏内心;我保证你永远不会后悔对我说过这些话。明天早上我来找你;会不会不方便?”
“你来吧;沃特。趁我上课前;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餐。”
“晚安;派卡。”
“晚安;朋友。”
4
我走出那栋房子;第一个反应就是必须马上行动;我看看表;十点钟。
伯爵逃离剧院的动机;显然也会迫使他离开伦敦。我好像亲眼看到兄弟会的记号烙在他的左臂;而背叛兄弟会的行为则烙在他的良心上;这从他看见派卡那一刹间的表情中表露无遗。
派卡认不出他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伯爵这种性格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地让把柄落在别人手中;他现在刮得干干净净的脸;从前可能盖满胡须;深棕色的头发可能是假发;甚至连名字都可能是假的;而且时间可能使他变胖了。
我绝对相信他认为自己的伪装已被派卡识破;即将有生命的危险。假如当晚我能找到他;对他说我也知道他所犯下的罪;结果会如何呢?简单得很;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在我揭发以前;应该先考虑成功的机会。为了萝娜我也应尽量减少其危险性。
假如伯爵从我的话中发觉我是唯一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人;他绝对会毫不迟疑地把我杀了灭口;但若有很多人知道;我的威胁便又无法奏效。我一定得想出更保险的方法;让我有攻击的能力;又使他奈何我不得。
葛太太叙述的故事(7)
主意既定;我便回到我们由海边回来后的新居;偷偷用钥匙开了后门上楼;在玛丽和萝娜都未觉察的情形下;进入我的工作室;写了一封信。
“今晚我在剧院指给你看的人是兄弟会的会员;而且有违会规;请即着手进行调查。他在英国所用的名字你已知道;目前卜居圣约翰林区森林路五号。凭着你我之间的友谊;运用贵会所赋予你的权力;去对付他;千万不要迟疑与怜悯。我已尽了全力;但是一败涂地;甚至赔上了我的性命。”
我签名加注日期;随即装入信封;并加封火漆。信封外又写上:“保存至明早九时;届时若仍没有我消息就请打开来看。”我签了我的名字;再套一个信封;写上派卡的姓名住址。
做完这件事后;就只剩下派人送信了。我的能力也仅止于此;假如我在伯爵的家出了事;我也要他的命来赔偿。
但那时他又要逃的话;也只能看派卡要怎么办了;我相信他必定会采取行动。我们谈话时他一直坚决地、焦急地不想知道详情;是竭力想避免知道后的良心煎熬。他若知道而不去制裁他;则有违会规;若要采取行动;又怕过分残酷;所以他只想缩起头来。即使像我这么孤陋寡闻的人都不免在报章杂志上看到伦敦、巴黎常有些外国人横尸街头;或沉在泰晤士河与塞纳河里;凶手始终逍遥法外;原因则无从查证。看到这些报导;我不可能毫无感觉。而如今我相信自己所写的东西也等于判了范斯克伯爵的死刑;心中也是十分难过。
我下楼想找房东给我找个信差;他叫他的儿子帮我送。我带了这个男孩上楼;告诉他:我要他搭街车将信亲自交给派卡教授;并拿一收条搭原车回来;留下车子给我用。这时已近十点半;我估计男孩要二十分钟才能回来;我再坐二十分钟的车去找伯爵。
男孩走后;我就回到房内;把某些文件整理出来;以便情况最糟时马上就能找到。我把这些文件放在小箱内锁上;钥匙用信封装起来;写上玛丽的名字放在桌上。办完这些事后我才下楼;玛丽和萝娜应该在起居室内等我;此刻我发现扶住门锁的手抖得非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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