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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的;非常坚固。老人拿着钥匙;吃力地在洞内转动着。“我们一定得走这道门;因为通往教堂那边的门从里面闩上了。这种锁太旧了;我向牧师建议换个新锁;他总说看看、看看;可是他从来不看。我们真是跟不上人家伦敦;对不对?”
他又扭又转的;门终于开了。法衣室比我想象的大;有股霉味;旁边有个被虫蛀得差不多的木橱;上面凌乱地放了些东西;地上有三只箱子;角落里堆满了纸张。房内原有个小窗;现在已用砖头塞住。靠教堂那边的门也是橡木门;左右有横木闩着。
“有点乱对不对?”老人愉快地说。“反正人家也忘了我们;乱些有什么关系?你看这些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雕刻品;现在全部都腐的腐;蛀的蛀——”我不敢打断他的话;只好按捺内心的焦急;听他把室内每件东西的来历唠叨地一一说明完。“噢;对了;你不是说要看什么结婚登记册吗?哪一年的呢?”
玛丽说柏西尔今年四十五岁;也就是说他生在一八○四年;“一八○四年前的。”我告诉老人。
他打开木橱;取出一个用棕色皮封面的本子。结婚登记册竟这样随便放;实在令我震惊。那橱门用手杖就可以撬开了。
“这样重要的文件;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放在保险箱里?”
“这真奇怪了;”老人把刚打开的书合上;手指抚着书皮面。“我那个老东家也正是这样说的;‘为什么这本登记册不放在保险箱里呢?’他说了不止一百次;他曾是这间法衣室的执事;心肠很好;也很怪。每三个月他就从诺斯堡骑他那匹老白马来;把册子上的文字抄回去。他说:‘我怎么知道它会不会丢掉或毁掉;到那时候;你们才会知道我这本副本的价值!’噢;你刚刚说要几年的?”
“一八○四年!”管理员戴上眼镜;开始在那本大书上找起来。
由于我不知道柏西尔几月份生;只好从年头找起。这本登记册是老式的写法;一件接一件。
一八○四年的年头没有找着;于是我上溯到一八○三年;十二月、十一月、十月、九月;有了!
我仔细地研究上面的记载;那是在本子的下端;比起上一件所占的空间小了许多。它的上一件与隔页的最上一件;恰是两兄弟同时结婚的记载。老柏先生的结婚记载很简单;关于他的妻子记载如下:艾茜丽;诺斯堡人士;观园小屋主人已故艾柏特的独生女。
我把这些资料抄下;心中拿不定主意下一步该怎么走;已经到手的这件秘密有什么秘密可言呢?我不是想从法衣室中找出柏西尔母亲的污点吗?可是哪里有什么污点?新的怀疑、困难接着产生。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看只有去查诺斯堡的艾茜丽小姐了。
“你找到了吗?”老人看我合上登记册对我说。
“找到了;可是我有些疑问想向一八○三、○四年的牧师请教。他还活着吗?”
“不;早就不在了;在我来之前的三四年就死了;我是在一八二七年来的;”这位爱说话的朋友又说:“因为我的上一任被他的妻子赶出去;这个太太还住在新镇上。那故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来工作就是我那老东家的儿子万先生介绍我来的;他是我所见过最最乐观的人;他父亲去世后;就继任为法衣室的执事。”
“法衣室的执事是什么意思呢?”
“你居然不知道?你还说你住在伦敦。我来告诉你;每座教堂的法衣室都有两个负责人;一个是像我这样的管理员;另一个就是由律师才能担任的执事;因为这里有些重要的文件。”
“那么这位万先生也是律师啰?”
“当然;还是诺斯堡大街的律师呢;他和他父亲的事务所都在那里。从前我总是看见那位老先生;万先生真是好——”
“诺斯堡离这多远呢?”
“哈!远得很哪;”老人夸张地说:“至少有五英里路!”
天色尚早;我应有时间来回诺斯堡和威明罕;要调查柏西尔的母亲;只有上一趟诺斯堡问那个律师了。想到就做;我随即向管理员道谢;启程前往诺斯堡。
步出教堂后;我发现两个密探已变成三个;多了一个昨天在火车站的黑衣人。三人似乎在商量什么;然后只见黑衣人朝新威明罕而去;剩下的两人在那等我。
我尽量不理他们;反正是在外地;不怕危及玛丽和萝娜。柏西尔的安排证实了我的猜测;他知道我找过葛太太后会来教堂;因此才会预先安排人在这里。可见登记册上确实有蹊跷;只是我还没找出罢了。
通往诺斯堡的路宽敞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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