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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再来,快一点。”一旁的胖管家严罗在老爷、夫人的眼色下,连忙催促司礼。
年过半百的司礼已是满头大汗,他擦擦额上的汗,点点头。
“一拜高堂。”
谢竹君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直将那个逃婚的好朋友咒骂个没完,但再看看虚弱的瘫坐在椅子上,任由丫环跟奶娘转了椅子方向,面对山庄的老太爷、老太夫人及老爷跟老夫人四位长者的新娘子,他又骂不下去了。
也难怪他要逃,娶了这么一个病入膏肓的姑娘,还能有什么幸福可言?!
他无奈的点头行礼,而新娘子在丫环附耳下,头又是一点,但不知是头上的凤冠太重还是身子太虚了,她差一点又滚下椅子。
“啊……”众人惊呼声再起,个个抚胸摇头,头一次遇上这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婚礼,搞得他们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心跳加速的。
“夫妻交拜、夫妻交拜……”司礼喃喃低语,他觉得他自己一颗心也快跳出来了。
丫环跟奶娘再次转了椅子,让新娘子跟新郎官面对面。
谢竹君一拜,面对他的新娘子头一垂,整个人突地往前仆,他吓得急忙抱住她,这才发现她简直轻得吓人。
一阵风吹来,正好扬起她头上的红巾,但随即落下。
可是抱著她的他却怔住了。
他看错了吗?刚刚惊鸿一瞥,他分明看到一张温柔婉约、貌美惊人的芙蓉面,无一丝病态,怎么身子如此虚弱?
难道真如外面传言,她是中了邪,所以需要冲喜?!
“咳、咳!送入洞房。”
司礼压低的沙哑嗓音尽是尴尬,这辈子当了三、四十年的司礼,头一回遇上这种婚礼,更荒谬的是代人拜堂的新郎官还抱著新娘子不放!
“谢少爷,快放开我家小姐啊。”眉清目秀的丫环小瑶也小小声的提醒他。
谢竹君这才回过神来,俊秀的脸庞顿时红通通的,“呃——对不起,失礼了。”
他尴尬的将柔弱无骨的新娘子放回椅上,看著她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由丫环跟奶娘将她连人带椅的抬进了新房。
“送入洞房。”
司礼又喊,此时,坐在堂上的老太爷古修齐直勾勾的瞪著他。
“什么?”他瞠目结舌,“可我……我只是不过代玉堂拜堂……”
“我不管,你进入新房后再去将那个逃婚的混帐给我揪回来!”古修齐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之中有著沸腾的怒火。“当然,如果你没将他揪回来,洞房的事,也一并由你代替。”
老太夫人陈柔的脸色也不佳,气氛冷飕飕的,在场的每个人仿佛都感到一股寒风吹过,个个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众人面面相觑,心有打算,待会儿的宴席还是随便吃一吃就走人的好。
谢竹君更是没空逗留,虽然他是王爷之子,但古家的老太爷可是开国元老,连皇上都得敬他三分呢。
他象徵性的进了新房,草草的跟新娘子喝了合卺酒,就匆匆的夺门而出了。
一轮明月下,“娇艳楼”当家花魁的房里,刚结束了一段激情的旖旎春光。
全身赤裸的古玉堂一手把玩著洪艳的长发,她人如其名,娇艳动人,一对浑圆饱满的胸脯就压在他光滑壮硕的胸膛,一条如羊奶般滑嫩的玉腿就横跨在他那肌理分明的大腿上。
俊俏非凡的古玉堂深邃的眸光仍有著激情未退的情欲之光,而这也让他那桀骛不驯的脸上多了一抹邪意。
今晚是他的大喜之日,但他逃了,逃得开心、逃得愉快。
虽然娇艳楼的客人一见到他,莫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批评他轻狂到忘了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还到妓院寻欢。
他们更批评他的风流韵事数都数不完。
但又如何?他乃边疆异族入侵中原时,领军北上,将那些异族联军打个片甲不留,赢得大胜,让皇上给赐封为“护国大将军”的大英雄。
而且,年纪仅长他几岁的皇上跟他又是无所不谈的好朋友,两人的风流性子相差无几,他甚至还有个“风流情圣”的美名,所以这个婚礼,他当然要逃了,要不,生命中多了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婆娘,如何风流快活?
再说了,他的未婚妻柳纹绮从小就被告自己有婚配,所以鲜少外出,就算外出也必定以薄纱遮面,目不视其他男子,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女子。
而她的神秘也惹来诸多揣测,外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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