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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潘安启颜一笑,道:“抱歉,因为我个人的身体原因而打扰了各位的兴致,安仁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还望各位见谅。”目光一瞥而过杨艾,发觉却是深深的自责模样,
见着潘安好了,大家也都舒了口气,纷纷道好了就好,也没有人提及“炎雪”二字。不是有意瞒他,只是想等他身体好了些再给他说明一下。
“安仁,我……”夏侯满脸愧疚,一向自负的他要突然给人道歉还真是不知从何开口。
“无事,孝若不必挂心。”
两人冰释前嫌,其实本也就没有什么很大的矛盾,只是一涉及杨艾的话题夏侯整个人就显得特别的可怕,而潘安也不过只是刚好撞枪口上了,弄了一身的火药味儿。
待到人都散去,可卫恒还是留了下来。
“巨山,还有何事?”潘安微笑。
“安仁,我只想问你一句,当日为你解毒之人可是艾儿?”根据他的推算,安仁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了,不然他不会如此镇定自若,而且都不问自己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他知道了他中了炎雪,可是他却没有与任何人说,只可能是为了保护为他解毒之人,而那人除了艾儿他不做第二人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仍旧挂着笑容,像是丝毫不在意。
而卫恒却是异常不平静,咬牙道:“若是,那么我就放……”
“巨山,”潘安打断他的话,“不必了,我潘岳还不至于到夺人之妻的地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幸福若是到手了就不要轻言放手,那是对艾儿的羞辱,也是对我的羞辱。你与孝若不同,孝若患得患失,不懂得珍惜,才会失去,而你是失而复得,你比他懂得该如何去珍惜。”
“那么你呢?”
“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不曾拥有,谈何失去?”惨然一笑,原来自己这么可怜。
“她不是原来的艾儿。”
潘安一惊,随即释怀,是与不是又与他何干?不论是原来的艾儿还是现在艾儿,都不会是他的。“你介意?”
摇头。“你可知当年艾儿为何会来洛阳?”
付之一笑,仿佛在笑自己当年的自作多情。“知道,我起初还以为她是来找我的,因为之前我已收到杨伯父的一封信,他说艾儿来京城寻我,便信以为真,可其实他是来寻你的,寻你给她幸福的。”
又是摇头。“谁人年少不轻狂?我也一样!当年父亲催我成婚,我答应了,其实我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直到在那日书法赛上我站在台下便瞧见了安详熟睡的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不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艾儿了,后来她又登台弹奏奇怪的乐器,她的活泼,她的言笑,明明是同一个模样,却是不同的人,而我却是被她的不同所深深吸引。一年的相处我都没有动心,却在那一刻我对她动心了。”
是么?潘安苦涩一笑,动心的又岂止是他一人?
察觉到潘安的苦涩,卫恒接着道:“我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不会负她。”
会不会负她又何必对他说呢?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她?
“你放心,你的毒我会想办法给你封住。记住,以后离给你下毒的人远点,若是你又被下了某样东西,那么你将会做出今生最后悔也是最无可挽回的一件事,至于那是什么,也就因人而异了。”卫恒提醒他,想必这些安仁都心知肚明,但若是将来危及艾儿的性命他就不得不给他个警告。
目视着窗外,幽幽道:“如有那个时候,我情愿一死了之。”可以伤害自己,但绝不能伤害她。
——
第六十一章 曾经同行今陌路
由于潘安的侄子潘尼不久前会家乡去接潘安母亲来洛阳,于是潘宅中也就只有他一人住,杨肇不放心,便要求他搬来与他们住几天,反正杨府的客房很多,潘安也同意了,杨肇便安排杨艾随潘安去潘宅给他收拾一些衣物过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杨艾念他身体不适便放慢了脚步,他们就这么慢慢地在初春的洛阳古城中行走着。本来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的,结果他们走了一个半时辰还在路上。
潘安有些憔悴,可依然风姿不减,面纱下的容貌忽隐忽现的。杨艾想起来,好像曾经他们一同掉入断崖时他也戴着面纱,他带她进宫时也戴着面纱。
“你为何总是戴着它?”男子带面纱,着实奇怪。
潘安不觉莞尔:“戴着是因为怕又遭人误会,扔个西瓜砸过来。”潘安不意外地发现杨艾羞愧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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