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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不肯说,若此话都给地窑中那魔头听见了,老伴立时便有性命之虞了。
江老爷心中此想,额上的冷汗早顺着皱纹直住脸下淌。
立在空觉禅师侧边的老道士似乎看出一此端倪,急忙对空觉禅师道:空觉师兄,这当中只怕有点古怪,万人听肋间期门穴受伤,按理说已跑不远,必是藏在这农家之中,贫道看那念头神情古怪,必有所异,我们不妨硬搜一下,如若搜不出结果,再向那农家主人陪罪,那也不迟,空觉师兄意下如何?
空觉禅师道:老衲正有此意,只是佛戒嗔怒,老衲不敢造次,还请一请道兄作主为是。
江老爷子一身冷汗,莫名其妙地看着数人,见到他们嘴巴呶动,却无一丝声息,看意思似乎不想罢休,心中忽上忽下,既盼他们能出奇不意,老伴性命得保的情况下找出葛衣人,也盼数人立刻离去,让那葛袍人逃难空,这样老伴性命或许得以瓦全。
江老爷子却不知道,空觉禅师与那老道士早已用武林中盛传的“蚁语传音”之功交谈了一番,早已商量好了对策。
却见空觉缓缓瞧了一眼那老道士,老道士忽然开声道:“老先生,贫道要搜查一遍。”说完一使眼色,身后那拿竹棒的老叫化子,手拿长剑的那俩红面老者,齐与那老道士向屏风走去。
江老爷子骇得面无人色,这样一来,老伴那里还有活命之理,急得大声嚷道:“众位请留步,屏风后面啥也没有,只放着些腌肉!”说完一个纵步,张开双臂,把众人拦住。
老道士道:“老先生,我们只看一看,绝不会动你那此腌肉。”
江老爷子期艾道:“这恐怕不妥吧,天气闷热,只怕气味不太好受,何苦呢?”
那拿竹棒老叫化仰头哈哈大笑道:天气闷热,腌肉如放在屏风后面,必会发出气味,如今空气清新,那有一丝味儿,依这一带的习惯,屏风后必有地窑。
江老爷子面色大变,竟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确有一个地窑,只是……只是小老儿久已没有进去,地窑中恐怕有蛇鼠虫蚁。
那老叫化子似乎怒了,道:“请问老先生今天吃些什么饭菜?”
“腌肉青菜”话已说出口,江老爷子这才后悔。
老叫化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若有蛇虫光顾,你今天岂能吃到腌肉,得罪了。
卟的一声,老叫化那根绿得近乎透明的竹杖在江老爷子身上一点,江老爷子便着了身法一般,动弹不得。
忽听空觉禅师大喝一声:“各位小心。”说时一个倒纵,人已飞身退出了屋子。
砰的一声木裂破碎之声,三条人影骤然从屋檐飞出,轻轻站于屋顶上,却是一个葛袍衣饰的老者,还有被那老者夹在双肋的两个不能动弹的老年人,一男一女,正是江氏夫妇。
几乎同一瞬间,屋檐上忽又刷刷数声,多出了几个人,将葛袍老者围了个核心,却是空觉禅师,老道士,老叫化和那俩红面老者。
数人都是一言不发,双目低垂,像是人人都有着沉重的心事,良久,才听到一声沉重苏穆的佛号,那是空觉禅师所发。
忽然葛袍老者双手一抖,两件东西呼的挟着风声,直往地下坠去。
“施主不可!”话声之中,陡见一朵红云乍闪,轻轻着地,手中已稳稳将两件东西,不,两个人托住,正是江氏夫妇。
只见江氏夫妇双目紧闭,嘴角缓缓流出了一些鲜血。
空觉禅师长喧了一声佛号,慢慢将两人放于地上,叹息道:“万施主好狠的手法,何苦多造杀孽?”说完竟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老道士轻声道:“禅师不碍事吧!”
空觉禅师神色沉重道;“好一手隔物传功,老衲领教了,万施主,你不久之前曾与绝顶高手交锋,经脉受损,功力已大打折扣,次又受道聪道长剑下所伤,功力恐怕只剩下不到七成,不然,老衲实接不下,万施主既种下恶因,便需自尝恶果,你还是自行了断吧!”
“哈、哈、哈、哈,老禅师,万某敬你为一代宗师,这才存心一试,禅师仁心宅厚,万某甚是佩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葛袍老者正是一代之雄的水印教主万人听,当日与水印门主马绝一番恶斗之后,便又遇着了闻风联袂而至的少林主持空觉禅师,武当派掌门道聪道长,丐帮帮主解成风及武林二老,这几个人都是武林中极有盛名的一流上乘高手,除了少林,武当,丐帮三派的首脑之外,武林二老白老头,刀狂却是修罗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