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4/4 页)
谓的礼义廉耻么?”
“折辱?”宣帝重复着,讥笑,“恐怕她不会认为朕在折辱她。你没见到她受宠若惊的样子么?你没听到她叫唤得有多舒服有多酣畅?虽然她是子服身边的人,不过她实在不像样子,未曾学到半分子服那销hun蚀骨的本领。”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伤他已经伤得太重太深,几乎成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我怎么能把那个清冷如月、温柔如月的汉宣帝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像炼狱里那些不能救赎的恶灵。
倘若我再执意地错下去,我将完完全全地毁了他,就像他毁了信铃那样,说不定还会牵连更多的无辜,阿满?小沅?甚至任何一个后宫的女人,甚至殃及天下。
不管曾经是故意也好、无心也罢,现在我想弥补,我想把从前的那个隐忍、坚韧但不失真诚的汉宣帝找回来。
古人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宣帝的心结,因我而起,但我却不是能治愈他心病的药。只有爱,才能割去他心里恨的毒瘤。
“陛下,子服觉得伤心,为陛下而伤心。”我用沉痛的眼神回应他的阴郁偏激。
“伤心?”他的眼,上移到我的眼,“子服也会为朕伤心么?”
我回答:“子服是在替故去的许皇后为陛下伤心,子服是在替枯守于长乐宫的太皇太后为陛下伤心。倘若她们得知陛下今日所作所为,她们一定会伤心,伤心yu绝。”
我撼动了那双似要恨尽世人、毁尽人间的眸子。事实上撼动他的,不是我,是宣帝心里对许平君的爱、对上官太后的爱。
那些沉睡在他心底的爱,在一瞬间苏醒、蓬勃、旺盛。当心中有一片生机盎然,冰封的土壤会因此而柔软,仇恨便相应地渺小,渺小到微如细尘,随风而去。
我双膝跪地,“如果陛下容不得子服,请赐子服死罪;如果陛下不愿杀子服,请将子服幽jin。子服听由陛下处置,只求陛下,想想许皇后,想想太皇太后。无论活在人世的,还是活在天上的,她们才是用真心爱陛下的人,陛下应当为她们而活。请陛下就此,不要再折磨自己,不要再牵怒其他。”
我说着,宣帝听着,每一字每一句,我说得真真切切,他听得真真切切。渐渐地,阴郁不再了,偏激不再了,那一刹那,我才知道,过去他那迷蒙似雾的眸光,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此时,便是这迷蒙的眼,散出了氤氲的雾气,升腾着叹息。
“世间为何要有子服?朕既有了平君体贴,既有了太后关爱,既有了无数佳丽争艳宫廷,为何上苍还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