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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呢?仙乡何处?高姓大名?”
凌君毅道:“在下颖州凌君毅。”温一峡道:“凌老弟身手非凡,不知和昔年名满武林的第一奇僧反手如来如何称呼?”敢情他已看出端倪来了。
凌君毅心头暗暗感到骇然,忖道:“此人不但武功极高,而且见识也很渊博,一下就看出我的来历来了。但你虽看出我师承,又怎知这是师傅有意叫我炫露的,师傅说,炫露师承,也正是掩蔽真正来历的法门,而他真正的来历,连他自己也一无所知。”
凌君毅迟疑了一下,才拾目道:“温前辈说的正是家师。”
温一峡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呵呵笑道:“老弟果然是奇僧门下,幸会幸会。”接着目光一转,道:“这么说来,令师还健在了,不知如今他人在何处?”凌君毅道:“家师行踪无定,在下也不清楚。”
温一峡连连点头道:“昔年令师行道江湖,也是云里神龙,见首不见尾,老朽只是随便问问。”凌君毅拱拱手道:“在下另有要事在身,不能耽延,请恕先走一步了。”
温一峡含笑道:“凌老弟有事,只管请便。”凌君毅向两人一点首,举步朝前行去。
温一峡目送凌君毅去远,脸上闪过一丝阴沉冷笑,转对萧其清道:“咱们踉他下去。”
萧其清道:“老叔也怀疑这小子……”他心中对凌君毅把玩的那个丝囊,依然未能释怀。
温一矫微微点头,口中“唔”了一声,才道:“老夫觉得这小子在此地出现必有缘故。”话声一落,未待萧其清迫问,急急追了下去。
凌君毅一路疾行,奔走了一段路,脚下忽然一停,目光迅快四下一掠,身形闪动,隐人路夯一片树林中。他一路追踪吵目人,由于方才在龙曲面馆露了一手,生伯已引起蓝衣人的注意,对他今后行动,多少有些妨碍。因此他出了镇甸,就想找一处隐僻的地方,易容改装,不想却无意中邂逅了温婉君主婢。
(小燕为了掩饰行藏,虽然诿称姓文,但凌君毅现在已知她们是岭南温家的人了。)凌君毅是反手如来的唯一传人,反手如来昔年来曾在少林寺出家之前,是江湖上有名的侠盗,精于易容之术,凌君毅对易容一道自然也师承有自。他闪身入林找了一处隐僻所在,立时动手化起装来。
没有多久,他已改扮成一个两鬓花白,颏下留了一把山羊胡子的乡下老头,打好包裹,把长剑贴身臧好,正待出林,忽听林外正有两人边说边走,一路行来。
凌君毅不由脚下一停,只听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道:“这小子倒滑溜得很.明明从这条路来的,怎会一下不见了。”
接着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冷冷一笑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跟踪他不可,老夫只是觉得……”只是觉得什么?声音渐渐远去,听不真切。不用说,这一老一少,正是温一峡和金环六郎萧其清了。
凌君毅听得一怔,暗道:“原来他们竟然缀着自己下来了,这倒真合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句话了!”继而又微微一笑得意地道:
“我若会被你们缀上,那就不是反手如来的传人了。”赶到太康已是上灯时。太康城地当南北要冲,但只有两条街,还算热闹,城中一共只有三家客栈,规模都不大。凌君毅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蓝衣人主仆正在街上一家酒楼上吃喝,他没进去惊动。接着化了些碎银子,跟三家客店的伙计打了交道,果然又很快就找到了眇目人落脚之处。那是在横街上一家又脏又小的客店里。于是凌君毅也就在这家客店住了下来。而且在店伙安排之下,他就住在眇目人对面的房间里。一晚无话,第二天一早,眇目人还没起床,凌君毅便已经走了,他出得城外,到了偏僻无人之处,又改换装束,扮成一什中年商人。这回他从店铺里买了一柄油纸雨伞,把长剑藏在雨伞里面,套上布囊,只露出一个伞柄,使人再也不会疑心他布囊里是随身兵刃,然后挑口包囊一路朝淮阳行来。
从太康到淮阳,不过六六十里路程,凌君毅扮作了中年商人,自然不能走得大快,一方面也是为了等候眇目人。中午时分,在老家集打尖,才看到眇目人急匆勿地打店前经过。
凌君毅跟着店,脚下加紧,一路缀了下去,太阳还末落山,就已超到了淮阳。凌君毅因眇目人已经到了地头,自然不肯放松,人城之后,依然远远尾随在眇目人身后而行。眇目人到得城中,立时脚步放缓,大摇大摆地在几条大街上走了一转,然后向.家叫做五福居的酒楼走了进去。
凌君毅也很快地跟了进去,目光-转,看到眇目人独坐在靠窗一张桌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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