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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老者闻言双眼一瞪,冷声道:“天门堡的弟子只能一师传承,这是规矩!”
这老者更是令张天夺心惊肉跳,如果说左边老者的声音像鼓声的话,那右边这老者的声音就像打雷了,张天夺忍着心头被巨锤击中一般的震撼,强自镇定道:“两位前辈,晚辈相信天门堡的规矩中也容不下背叛师门的不义小人,傅伯文是晚辈的师父,也是晚辈的叔叔,若要晚辈与他断绝关系,晚辈宁愿一死!”
“放肆!”右边老者豁然站起,冷冷道:“四方兽神玉本是天门堡之物,若不是你强取豪夺,焉能有今日这些麻烦事,这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张天夺一听也火了:“我生是麻衣弟子,死是麻衣弟子,天底下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心意,前辈若要强迫晚辈,不如一掌将晚辈打死,晚辈绝不还手!”
一旁的段开听得直冒冷汗,那文武两位长老是何等人物,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有人胆敢在两位长老面前大声咋呼,张天夺这小子的胆子也太肥了。
“你道我不敢?”老者脸色一沉,似乎也动了真怒。
张天夺心里却在好笑:“你就不敢!”
他比谁都清楚,奇是峰的毕生功力都在自己身上,天门堡要是把他打死了,那就跟打死他们的祖师一样,因此他是有恃无恐。
左边的长老看出张天夺根本不为所动,知道他有恃无恐,为免事情闹僵,他摆摆手道:“武长老,有事好商量,何必吓唬孩子。”
说着,也不理会武长老对他吹胡子瞪眼,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件,示意身边一个弟子递给张天夺,道:“张天夺,这件事恐怕已经由不得你了,这是你师父昭告天下的信函,你看看吧。”
张天夺心头一颤,不用看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难道师父真那么做了?
颤抖着手接过信封,张天夺犹豫了好半天,一咬牙,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只看一眼,张天夺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这封昭告文上说的正是傅伯文与张天夺断绝师父关系的事情,上面并没有说明原因,可傅伯文在上面的语气却十分坚决,当中最让张天夺感到痛心的一句话是“从此形同陌路,恩断义绝!”
张天夺痛心的不是这封昭告信让他和傅伯文彻底断绝了师徒关系,也不是痛心傅伯文坚决的语气,他痛心的是傅伯文写这封信时所忍受的痛苦。
虽然傅伯文平时十分严厉,动不动就惩罚他,对他也是声色俱厉,可他知道,傅伯文待他如同亲生儿子,写这样的一封信,他得多伤心?
“唉……”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张天夺仰头闭目,回想着来到义庄后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傅伯文那拍桌子瞪眼的斥责。
想着想着,张天夺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他抬手一抹,入手冰冷,是冰冷的眼泪,在这严寒之下,什么东西都会变得冰冷,冷的令人看不到丝毫的希望。
张天夺突然笑了,他的笑声在天门宝殿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在场的众人皆是满脸狐疑,不知道这个叫张天夺的人在笑什么,可谁都听得出来,他的笑声里充满了阴寒。
笑声突然停了下来,张天夺脸色一正,问道:“两位前辈,晚辈有个问题想请教两位前辈。”
武长老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文长老倒是挺随和,点头道:“有何疑问不妨直说。”
张天夺抬手指了指正座那张空椅,沉声道:“这堡主之位空了这么多年,难道两位前辈就不怕天门堡一旦有事却群龙无首吗?”
武长老闻言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却被文长老挥手示意稍安勿躁,文长老笑呵呵道:“说下去。”
张天夺也不客气,继续道:“十无前辈原来的十无代表什么意思晚辈不清楚,可如今十无前辈的十无说的却是无根无蒂、无欲无求、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和无法无天,两位前辈可知十无前辈的意思?”
“这件事我们已经听君瑶说了,十无既然不愿意回来,那也就由得他去吧。”
张天夺有些意外,看来这两个老头早有打算,即是如此,那自己也甭跟他们客气了:“如今天门堡禁令已经取消,正是天门堡扬名天下的大好时机,可要是被人知道天门堡没有堡主,那岂不是令人耻笑?”
“哈哈哈……”武长老突然笑了起来,两道有如实质般的锐利目光射在张天夺身上,冷声道:“张天夺,难不成你想当天门堡堡主不成?”
张天夺被他盯的有些发虚,但他心里跟明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