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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来。小小暗暗撇嘴,不着痕迹地飞快瞟了他一眼,立刻被男子腰间垂着的一块看起来极为熟悉的物什吸引。
那是一块铜质腰牌,与栖梧山老人交给自己的那一块相同。小小抬头看了男子一眼,恰好碰到他望过来的、探究的目光。
“认识?”
小小点点头,扭着手指说道:“我记得仇大叔,好象也有一块这样的腰牌。”
“没错,因为仇豹,也是我们血衣门人。”男子是血衣门右堂主宋慕:“我们,是同门兄弟。”
小小心里暗自腹绯:同门兄弟,说得好听!都说曲终人散、人走茶凉,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再过几年,谁又能记得曾与他们朝夕相处、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宋慕走到小小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后来呢?你们又去了哪里?”
小小从回忆里抬起头,眼中尚有一丝哀痛和迷茫,定了定神才恍然应道:“哦,莫大哥领着一个奇怪的人来,带我和娘去了一处大庄园。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奇怪的人,是他们的宫主上官灏越。”
宋慕死死盯着小小的眼睛,好象想从中看出什么似的。半晌,他点了点头道:“一处大庄园?是什么地方?”
“祖什山庄。前段时间曾有人打了进去,杀了好多人。”
宋慕没再说话,示意小小继续往下说。小小低着头,似乎非常难为情地说道:“我娘说,阌月宫的人帮了我们好多忙,这次上官宫主更是救了我们的命,就,就让我去他身边,服侍他……”
小小的脑袋越来越低,脸红似血,声若蚊蝇:“以报他大恩。”
宋慕讥讽一笑:“大恩?”
他呼的一下站起身,背负双手来回走了几步朗声道:“在仇豹去落桐镇之前,落桐镇曾发生过一件稀奇古怪的事,不知童姑娘可还记得。而在之后,仇豹派往京城的人悉数被杀;从古墓回落桐镇后,仇豹曾派人调查过客妓妙月的身份,却因为失踪的箱子在他手中的谣言而死于非命,童姑娘可知,这究竟是为什么?”
小小猛然抬头看向宋慕,似是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慕弯下腰,与小小平视,淡淡的、残忍至极的轻声说道:“猜到了?”
他满意地看着小小瞬间失去血色煞白的脸,看着那对乌黑的瞳仁闪着灼人的光,几近无声的诱‘惑道:“那么,姑娘可能记起他更多的事?”
“更多?”小小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她难过地低下头,心痛到麻木,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宋慕回首示意,木峰在书案上铺开一张宣纸,又细细砚了墨。宋慕将小小带到书案旁,道:“你既是那上官灏越的侍妾,那他的样子你总该知道吧?”
小小低声说道:“他长得丑死了,一张二皮脸,跟鬼似的。再说,他天天带着面具,就算画出他的样子,又有什么用?而且,我连字都不识得,更别提画画了。”
“那么,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鹰鸣山?”
小小诧异地看了宋慕一眼,他知道得还真多!
宋慕似是知道小小所想般,好心解释道:“你应该便是周家祖孙前几日救回来、被西门清强抢回府、原本打算今晚圆房的姬妾吧?能够只身从一个深宅大院完好无损走出来,想来也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先是争取到以正妻之礼行纳妾之仪,再到洞房之夜新娘换人,最后骗过主客两方,明目张胆大大方方走出西门府。居然还能让一向骄横跋扈的西门清忍气吞声、悄然压下此事,不得不说你的心思十分缜密,计划定然极为详尽周全。
如此看来,姑娘出现在鹰鸣山,倒显得格外诡异、不同寻常。不知童姑娘对此有何解释?”
小小撇撇嘴,低声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身边有个自以为是的丫头,看我不顺眼,趁她家主子不在,将我丢了呗。”
宋慕忍不住轻笑一声,他显然并不相信小小所说。但是又看不出什么破绽,无奈只好令木峰将小小关到了厢房。
这应该便是人常说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傻瓜思维简单而直白,却被精明过度的人复杂化。于是,一个原本很容易看穿的谎言,被心思过于缜密之人反复推敲、论证,就成了他们心目中自以为是的真相。
第七十六章 气死人不偿命
小小蜷缩成一团,坐在厢房的地上,呆呆望着窗外的夜色。她以为自己会哭,会心痛,会歇斯底里痛不欲生。可是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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