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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随风却是一脸沉默的杵在那,看着面前的小主子难得有了一些小女人的做派,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寤桁在镜中笑笑,“还没回来?”
看着随风轻轻的摇头,却又立马接了话,“就在路上,昨天探子来报,已到了蚌口。要赶到这…”
寤桁对着镜子认真的用手摸了摸整齐的不能再整齐的双鬓,“大婚,无论在哪,都得按着吉时走。这误了时辰,往后过日子不吉利了,责任在谁呀?羊家不是已经将新郎备好了么?”
随风诧异的看着寤桁,寤桁随意的整理一番衣服,边往门口走,边说着:“什么都不缺,还不按着吉时走?”
寤桁出得大门,耳边就响起了喧天的鞭炮声,惊得四周的小孩子捂着耳朵远离,可是寤桁依旧面带笑容穿过鞭炮的烟瘴,镇定的来到羊氏宗祠。看样子,就差她一人了,这一屋子的亲戚都在等着。
尤其是,堂中央站了一个头戴帽帘红纱,一身皆是红妆的‘新郎’,看着寤桁一踏入屋内,这‘新郎’的身躯竟也有了一丝微颤。然后不自然的整了整握着的双手。寤桁轻撇一眼,依旧微笑着走向正中央的羊家先祖,恭敬的给各位先祖上过一炷香之后,炫*|*书^|^网面对着堂中央的女皇圣旨行一大礼,而后面带微笑的转向身边站着的羊氏宗亲,
寤桁郑重的深鞠一躬,“令郎于今日随本王归家,就是本王的鸾夫,本王于羊氏列位宗族的面立誓,携手一生,不离不弃。有违此誓,天惩。谢谢羊氏宗族的厚爱,寤桁深表惭愧。”这一场景倒也是有些出乎宗亲们的意外,面面相觑的有些不敢承认这番话是眼前的安郡王所说的。也只是出于礼貌,纷纷以微笑点头,以示对安郡王此番话的认可。
说完,身旁走来一个小童,手捧着托盘,里面放一红缎带,中间系着大红花,寤桁微微一笑,牵起一头,木盘随即放在新郎的面前,‘新郎’有些小颤抖,停顿一下拿起了另一头。
屋外之人大声念着:“礼毕,送新人归家。”
就这样,寤桁牵着红缎带,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羊氏的大宅,看着‘新郎’在花车前有些左顾右盼,停着不上,寤桁笑笑,随手就将缎带交给‘新郎’,“上车吧,晚了,路就不好走了。”
‘新郎’有些怔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寤桁再次向着羊氏宗亲们长揖一次。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向了备好的白马旁,一个漂亮的上马姿势,另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位安郡王有了新的评估。
寤桁上得马上,卫队长一声命令,迎亲车队就踏上了回长安的路。
第三章:惊马
行至一路,随风有些烦躁,这一大队人马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烦恼,可是,这位‘新郎’,就很令他闹心。平时白天只歇两回就够了,可是,这位多事的新郎,愣是歇了五回,三天的路硬是走了五天。昨天晚上还歇在了荒滩野地,看着小主子,面孔没有任何变化,脾气好的跟没事人一般,随风一按劲,走向寤桁,试探了起来,“小主子,大婚吉时已定,这…回到长安的吉时要是误了,就…”
寤桁依旧躺在车厢内,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早就误了。”
骄阳似火,天地如炉,车队此时已经到了应州的地界上了,应州地广人稀,虽说是一马平川,道路通畅,可是极目之处尽是因为干旱而变得更为贫瘠并龟裂的土地,太阳还尽情的散发着它的能量,就不由得让这一车队的人都感到万分的难耐。
寤桁细细的看着刚从身边横尴而过,一眼望不到边的土城墙,陷入了沉思,这城墙时间久远,起初建成也同样是为了抵御异族侵略,如今却是尘烟于历史的滚滚长河之中了。作为印记,并没有什么属于家国天下的诗词流于世,如今的诗人喜欢游蝶戏花,怕是很难再听到上世的那种激昂。正当寤桁在脑海深处搜寻着耳熟能详的诗词时,听到又从后面小跑过来的脚步声。
卫队长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转过头,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小侍,听听这次他又要传来什么样的话,“我、我家主子…”
“想要歇歇脚儿,是吧?这一上午都歇两回了,瞧瞧这天,看看这地,哪有歇的时候呀。”卫队长的一个抢答,更是让这位有些怯懦的小侍,无言以对,只是不敢抬头站在那等着对方的回答。卫队长抬头看向了寤桁的马车,希望能听听安郡王的‘示下’。
寤桁皱眉,不是因为耽误行程,而是迎面吹来的风中,带来了令她感到不安的信息。众多的人体身上的汗腺、长时间没有得到良好的食物供给、疾病的传染、伤口的腐烂…凡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