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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剑出鞘,轻喝一声:“疾!”
短剑化作一道白虹,划破长空,须臾间就追上那青年剑客,在他颈中轻轻一绕,便即飞回。
直到短剑入鞘,才看那青年颈中一腔热血冲天而起将一颗头颅激起半天高,身子还在往前飞奔,那头颅上表情却是三分了然,七分的赞叹,仿佛还在为这惊天一剑喝彩。
满天星一声大喝:“这才是以气御剑。”就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待满天星醒来之时天sè已经全黑,刚要挣扎起身,旁边有人说道:“还是躺着吧,你中那一剑差点就把你劈成了两半,透过骨头都看见里边了,能活命还靠那小哥的药,莫要逞强了。”
满天星歪头看去,正是朱猛躺在旁边床上,知道已无危险,躺下不动。
两人半响无言,满天星耐不住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朱猛道:“已经三天了。”
满天星沉默半响问道:“你就不问问我是谁让我来的吗?”
朱猛道:“不管怎样,你总是救了我,你要愿意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满天星嘿嘿一笑道:“那出钱的怕是也快到了,说不说你都能见到正主,不说也罢,倒是你以后有事一定要照顾兄弟生意,若有赚钱买卖尽管来钱通神将消息传给我,保证完成任务。”
朱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满天星问道:“缠丝怕是不会干休,此次多亏了那位小兄弟,我可是欠了他一命,怕是还不上了,他人呢?”
朱猛道:“我们这里的习俗,死在外乡的人,尸首还乡不能回头,不然魂魄迷失要做孤魂野鬼,那rì里就赶回去了。”
满天星叹口气道:“怕是赶不及了。”
朱猛道:“缠丝的人今天就到了,现在这里已经是进得出不得了,那rì该让你随他走的。”
满天星笑道:“老子拿钱办事,事情还没办完怎么能走。”
狮虎堂本堂本来在山根城中,可狮王年老近几年都在故乡绿庭县养老,在这绿庭山脚建了一片大宅子,堂中好手倒有一少半常在这边,朱猛一年中也要在这边待上三五个月,这次正好被缠丝堵在宅子里。
来的只有一个人,却是个高手,朱猛和满天星要是没有受伤这人一定不敢出现,可现在宅子里只有狮王一人可以克制对方,而朱猛两人又受了重伤,需要保护,于是这许多人就被一人堵在宅子里,不敢单独外出。
狮王没有派人求援,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放飞鹰传书,总堂的人也不会比缠丝的人先到,狮王只是传书散了狮虎堂,都是多年一起打拼的兄弟,只希望在能多活几个。
狮王已经须发皆白,已然不复当年的勇武,但余威还在,此时正坐在庭院正中一把铁梨木椅上,身旁立着当年名震江湖的那把金鳞大环刀,满脸的红光闪耀,身后四五十个汉子口中不住喝骂缠丝的缩头乌龟,只敢鬼鬼祟祟的偷袭,不敢露头,这些人多是市井中长大的好汉,很有几人深得街巷中泼妇骂街的真传,各种污言秽语让狮王都多看了这几人一眼。
狮王微微眯着的双眼中有如刀锋的光芒闪耀,他身后的这些人都是和他多年中一起血里火里一起打拼的好汉子,好兄弟,可这些可以一起流血的兄弟现在已经少了两个,王通已经跟了他十七年,陈立还不到二十,还没有娶亲,现在他们尸体就躺在后面的大堂里而杀死他们的凶手就在这宅子周围,等着杀死他下一个兄弟。
狮王知道凶手能看见他们,他只盼这杀手能沉不住气,露出一点点破绽,让自己能知道他的藏身之地,自己虽然已经老了,可这江湖上能接自己三刀的人并不多,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三刀之内自己必定能够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随着时间的延长,这些刀砍在身上都不会皱一皱眉头的汉子却都感到了疲累,只觉的砍人可比骂人轻松的多了。
狮王已经决定放弃了,这人一定是个老手,再骂下去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正在这时,一条身影从院墙外直飞而入。
狮王须发怒张,双目圆瞪,那金鳞大刀已在手中握紧,一声怒狮咆哮,震的身后的众人摇摇晃晃,刀势如雷霆震空,一招狮咆当真如兽王觅食,百兽辟易。
那人影却是托大,既不闪避也不作势抵挡,从空中直直落下,狮王心中忿怒,欺我年老不成?手中刀加劲三分,呼啸更急。
可这刀最终却没有劈下。
那身影从半空直直摔到狮王脚下,根本不是不屑闪躲,而是早已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