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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离血盅发作的时候,除了血祭品之外,连幽寒都不敢靠近发离,只能在密室之外侯个一天一夜,无视里头凄惨的叫声和求饶。直到十五一过,发离就会安然地打开密室,只是脸上的神情比平时更阴鹜了好几分。
发离不说,幽寒却明白的很。
对于每月一次的血盅发作,发离是极其厌恶的。
高贵的血君竟然还要受到血盅的牵制,不得不发疯一样去吸食一个不爱的人的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所以,无论被发离吸食过的血祭品是否还活着,幽寒总能迅速地将他们都杀光,然后寻找下一批血祭品,等到下一个月圆之日。
嗜血族人的血是极其珍贵的,每一滴都含着无穷的力量。吸食血液对嗜血族的人来说,大多是发生在爱人亲密之时,靠着对方充满爱意的血液获得更高的亢奋,也是通过这样互相吸食血液的途径,获得对方身上的能量,让自己变得更强。
所以嗜血族的女人总会寻求嗜血族最强大的男人,以此获得最强的力量。
可是发离却看不上任何女人,若是没有充满爱意的血,是绝对不能满足发离的。
所以发离每次血盅发作之时,总会去找人类,因为他们只会乖乖地将自己的血液奉献出来,让发离度过血盅之痛。
这一次的月圆之日,幽寒依旧是守在密室的门口。
发离的盅毒总会让他凄惨的叫出来,然后疯狂地扑到幽寒锁在墙上的血祭品身上,一口咬下他们柔弱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吞食着温热的血液。
血祭品总会疯狂地大叫:“妖怪啊!别靠近我,救命啊!!!”
如此嘶哑地喊了几十声,声音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想必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幽寒静静地守在门外,几乎能想象到里头的场景。
血君殷虹的眸子,满口鲜血,尖锐的牙齿咬断了血祭品的脖子,血液喷射而出。血祭品惊恐的面容和凄惨的喊声,只会让血君更加疯狂。
幽寒听得密室里头突然寂静一片,只想着一个血祭品可能已经不行了。
只是这次,幽寒猜错了。
密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发离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丝毫没有任何异色。
幽寒吓了一跳,见这只过了大半日,血君的血盅怎么就解了?
“血君,你……没事了?”幽寒仔细观察发离的神色,眸子黝黑深邃,血盅之痛一定已经退了。
怎么可能?!这一次的血盅怎么只发作了半日。
发离紧闭着唇,脸色冰冷地往前走。
“本王没事。”
发离走出密道,回到自己的寝室,脱下沾满血迹的长袍扔到地上,随后靠在了兽皮盘成的卧榻之上。
“幽寒。”发离冷冷地唤道。
幽寒立刻走到发离身前,问道:“血君有何吩咐。”
“本王今日血盅发作,竟然没有以往的那么疼痛难忍,而且今日本王没有放血,单是喝了几口血祭品的血,疼痛就缓解了。”
发离幽幽地说道,眸子带上了一丝迷茫之色。
究竟是怎么回事?
“恭喜血君,不过血盅为何莫名其妙的就解开了?”幽寒沉眉,不解地问道。
发离只记得当时血盅发作,自己疼痛难忍,吸食血祭品的鲜血之时,突然想到了永尚。
自己曾经品尝过那么美味的,能让本王亢奋和感觉到爱意的血,这辈子就再也难以忘怀。
发离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中血盅,如今这么想来,似乎是永尚的血液让自己缓解了血盅之痛。
发离的脑中突然闪现出永尚美丽的面孔,眸中闪过一丝温柔。
我的永尚。
只有你,能让本王感到爱,也只有你,能让本王越来越强大。
既然是如此,本王就更不可能放弃你。
发离敛去眼中的温柔,换做冰冷的模样看着幽寒道:“三日之后的祭天游行准备的怎么样了?”
幽寒恭敬地回道:“血君请放心,一切都准备就绪。”
发离微微点点头,抬眸看了看挂在墙边的宝剑,对幽寒示意了下。
幽寒了然地走到墙边,将宝剑取下递给发离。
发离将锋利的剑从剑鞘中拔出,左手抚着锋利的剑锋,轻轻抚过。
幽寒突然怔道:“血君你要干什么!”
说着,发离就将自己的左手掌心划破,血流而下,大片地滴在了闪着银光的剑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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