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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激烈的冲撞几乎把他尚存的理智和忧虑全部摧毁。

那一夜，他只记得永年在不断喃喃着两句话。

哥，我们都生在皇家，我们流着最脏的血……哥，我要你这辈子都属于我……王者之爱第一卷王者之威第87章最后的爱情永尚回来之后，每日必做的事情，就是到内惩院去，躺在永年的怀中。

他知道，不出几日，永胜就要带着唐使者回来了，那日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如此安静了。

永尚趴在永年的大腿上，轻轻环住永年的腰，然后微阖上眼假寐；永年则捧着一本书，认真地看起来，偶尔抚~摸永尚的长发，落下几个温柔的吻。

他和永年可以整日不说话，永尚会偶尔看永年几眼，得到永年的回视，才会满意地继续阖上眼。

却再也没有那夜牢狱中的疯狂。

永尚甚至有这样的错觉，这辈子都这样平静的度过也好，不过掐指算着时间，永胜终于回来了。

他平安地带回了唐使者，一切都依照预料的，进行的异常顺利。

炎帝让百官上了金銮殿，自己高坐的镶金龙座上，永尚一身紫色朝服站在群臣的最前端，侧身站立，看着殿上跪着的永胜和大伤出愈的唐使者。

连日的奔波令永胜看起来疲惫异常，只是依旧意气风发，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答道：“父皇，我已将北玄国的使者带回来了，他有晟文帝的金牌在手，可以确保他的身份。”

炎帝示意身边的公公下去去取那块金牌，金銮殿内只听得到公公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不禁在这一刻提心吊胆。

永尚看着永胜刚毅的侧脸，心突然感到无比的悲凉。他还记得小时候，永胜喜欢跟在他身后跑，叫着他‘大皇兄’。

大皇兄，今日父皇要我们背《史记》，我背不下来，怎么办？

大皇兄，父皇今天刚赏赐给我刚进贡的糕点，很好吃的，我特地留了一块给你，你快尝尝。

大皇兄，所有人都好喜欢你，都说你长的好看又聪明，母后说我笨，你不会嫌弃我吧？

那个还是一脸胖乎乎的，经常睁着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单纯地看着自己笑的孩子，跟在自己身后不知道跑了多少年，变成了俊美雍容的男子。

他会淡笑地看着自己，喊道‘大哥’。

更加亲昵的称呼，却越喊越生疏，永尚常常怀疑，当初那个喊自己‘大皇兄’的孩子哪去了？

之后，便是规规矩矩地相处，没半分疏远，也没半点亲密。

直到三年前永年归来，永尚在永胜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痴醉的表情，突然忐忑不安起来。

他熟知那种眼神，因为和自己看永年的神情一摸一样。

之后，几次看到永胜和永年在一起，虽然永尚没半点疑惑，却总是不安。

直到几个月前，传来永胜某朝篡位的消息，永尚知道，这一定和永年逃不掉干系。

看着那日，永胜看向永年的目光，隐含了无尽的凄怨和绝望，就算是永尚看着，也无端心头一悸。

那种倾入了无数的爱意却被无情伤害后的心，怨念极深，甚至想要将永年啖肉寝皮，却总是挥之不去一丝残留的爱意。

那种卑微到支撑着自己最后信念的爱意，也被永年毁得丝毫不剩。

所以如今的永胜，怕是徒留一腔的恨意。

大殿上突然响起的铁锁的声音将永尚拉回现实，永尚见到永年带着手铐被狱卒带入大殿，之前心中为永胜升起的悲凉和心酸也徐徐平息。

永年跪在了永胜的旁边，两人对视一眼，永年的唇角浮起了一丝哂笑。

大殿之上，突然响起炎帝威严的声音：“唐使者，朕暂且不追究你联合我国皇子，某朝篡位一事，只要你老实交代是哪位皇子，朕一定不会为难你。”

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唐使者身上。

一半担忧，一半期待。

宁丞相担忧地看着永年，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栗。

唐使者突然俯下身，惊恐地叫道：“皇上，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敢啊，他为了堵上我的嘴，还命人刺伤我，我生怕我一说出来，就会被他灭口。”

炎帝大怒，粗眉拧起，目露凶光，威严毕露：“有我在这，谁敢公然行刺你！”

唐使者全身发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从怀中拿出了几封信，低着头道：“这便是证据，请皇上明察。”

永尚的心，轻轻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