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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一间、两间。。。因为地牢里的特殊状况,里面是没有火把的,所有的光都来自于阿尔瓦手里提着的那盏不大的油灯。
终于,在地牢的最后一间,阿尔瓦站定了,他手里的油灯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怎么会忘,就是在这里,他结束了他的生命。
1829,他记得这个神奇的数字,因为这还是伊夫堡被作为国家监狱以来第一次有犯人成功地从伊夫堡越狱了。
那个名叫爱德蒙。邓蒂斯的政治犯在被送进来十四年之后,居然奇异地从地牢里面消失了!这在伊夫堡的下级狱卒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人似乎都能说上几句,没办法,能让大家作为谈资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犯人逃走了几天后,一位大人走进了监狱官的办公室,没过多久,监狱官就出来宣布:阿尔瓦。德尼在爱德蒙逃跑这件事上负有全责,作为惩罚,他必须代替那个犯人服刑!
阿尔瓦当时就懵了,那些平时虽然关系不好但是总还算是点头之交的同伴们像是终于露出了獠牙的野兽,狰狞着将他扭进了原本属于那个犯人的囚室。整个地牢仅在一面墙上有一个小窗子,上面竖着有手指粗的铁栅栏,透过小窗偶尔有一些光线透过来,只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阿尔瓦的囚室里满是黑暗。
一开始,他恐惧、他尖叫、他咒骂他能见到的每一个人。。。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像是每一个被关进了地牢的疯子一样,阿尔瓦也逐渐沉寂,从极致的疯狂到极致的颓废,阿尔瓦只经过了一个很短的过程。
也许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阿尔瓦也许会老死在伊夫堡的某个角落,也许他会死于某种疾病,也许他会死在某个他终于崩溃了的时间。可是仅仅在一个月之后,阿尔瓦就死了,他死在了他从未谋面的异母哥哥手里。
“谁?”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地牢里响起,阿尔瓦浑身一抖,像是猛然被拉了回来,他面前的囚室里,囚禁的仍旧是那个也许在将来唯一能逃出伊夫堡的囚犯。
“送饭的,今天有面包,还有一些汤。”阿尔瓦看了看篮子里剩下的大部分食物,鬼使神差地多说了不少的话。往常,狱卒们都是放下就走的,他们当然会得到一部分犯人的贿赂。可是关在地牢里的,可都是没有这样可能的疯子。
这也是为什么巡视地牢是整个伊夫堡下级狱卒都避而不及的差事,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甚至排了班。
阿尔瓦的多话显然也让那个声音感到诧异,里面的人低低地笑了几声,阿尔瓦熟悉这种声音,那是一种完全绝望了的哀鸣。
“吃一些吧。”他突然间有些感同身受,少见地将篮子里的东西都推了进去。
“你是谁?你想要什么?”囚室里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尖锐起来,“我没有钱,我没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向全能的上帝发誓,要是我能出去,要是我能出去。。。”后面的话阿尔瓦听不清了,只能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阿尔瓦沉默了,他其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这间囚室里面冰冷而潮湿的地板似乎还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下,那个自称是他哥哥的男人略带着些奇怪腔调的法语也好像还能听得清。
“不过就是我父亲的一个私生子罢了,在那个老不死的在打算离世的时候竟然还通知我带你过去向你忏悔!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把你安排得这么好,伊夫堡的下级狱卒,”男人轻蔑地哼了一声,“单凭你的那个下等人的养父,你以为你能留在这里,留得好好的?”
“为。。。为什么?”阿尔瓦还记得自己就那样被束缚的地上,他的手腕上是已经被划开的深深地一道口子。
“为什么?这个问题你去问那个老不死的好了!”即便地牢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里已经开始慢慢地习惯了视物的阿尔瓦还是挣扎着向着男人的方向抬起头,他要记住男人的脸。
“杂种!”男人被他那副挣扎的样子激怒了,他不顾自己的身份直接踢了上去,“下地狱去问撒旦吧!红色的鸢尾花容不得你的沾染!”
再之后,阿尔瓦就什么也听不清了,手腕上他的血一刻不停地流出,像是这座潮湿监狱的石壁最后的哭泣。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他沙哑着开口,因为回忆起被杀死的经历而止不住地颤抖着手脚。从一开始,阿尔瓦就明白他不是在做梦,鸢尾花、外来的大人、逃跑的囚犯、过去的时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意识到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者。
“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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