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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欧阳憧霞打进电话问怎样了。我说话时,差点哭了。
放下电话,欧阳憧霞就进来了。老大夫笑说,“小霞啊,大清早你给谁看病啊?”欧阳憧霞说,“王大叔,就是你屋里这老爷子,你老少歇会,给看看呗?脱臼了,你老手艺好,我开车就笨你来的。我一好朋友的父亲。”
老大夫推了一下眼镜,哄着我父亲坐下,让我扶着父亲,双手拇指缠上纱布,就塞进父亲嘴里,一下子治好了下颌脱臼,父亲巨疼之后,能闭上嘴了,连连的摩挲着老大夫感谢。我的心阳光一样敞亮。
这让我好感慨。医院误诊耽误患者生命健康的纠纷层出不穷,理论起来,复杂的让人生畏。父亲就诊下颌脱臼这件事,虽然没产生什么严重的误诊后果,也没必要创造一起医疗纠纷,但让体弱失语的老父多遭了一夜的痛苦让人揪心啊。不怕医生术业不精,就怕亵渎患者的信任。患者到医院,挂错号,找错门诊,错不在患者。尽管不属于自己的接诊范畴,但为患者指一个正确的路,提出一个有重要参考价值的建议,应该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再者,救死扶伤是医生天职,当分秒必争,怎可僵化的遵守工作时间呢?
我回家后,就写了一篇随笔在报纸发表了。然而,却真正引来了后续纠纷。欧阳憧霞给我打来电话,“明丽看到你的文章了,说要找你的,说你乱发文章。你写啥了?”我跟她一说,她哈哈一笑,“你文章不点名也知道说谁。王大夫是她老公公,王大夫是她姑婆婆。你可咋整呢,我都不敢跟明丽说是我开车拉着你去的。”
我有些傻,这大小姐,我惹不起。欧阳憧霞笑说,“这么办吧,你跟香子请几天假吧。明丽说闹,可是能闹的。在家照顾一下父亲也是应该的。”这主意不错。可是,欧阳香子笑我说,“你可咋整好呢,又惹祸了吧,不给你假,活该,谁让你没记性了?”
我眼直之际,欧阳香子笑说,“逗你呢,明丽也是说说,我姐跟你说的吧?我姐心实。你休息几天吧,在家好好陪陪父亲,尽尽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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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美女陪我走天地
欧阳香子的话让我真正的意识到父亲生命最后的时光终于到来。今年端午节之后,父亲不再像以往那么好饭量,从时断时续的呕吐,到后来是吃啥吐啥,160多斤的体重几个月后剧减到120多斤。曾经伟岸的身体如凄风苦雨中飘零的落叶,没有目的的随风吹到哪里就是哪里。即使这样,父亲还是不住闲的疯走,摔跤的次数也逐渐多起来。有几次从小区的超市楼梯上摔下,奇怪的是仿佛天助一般,父亲并没有像别的同龄人那样一摔不起,只是破皮,未曾伤骨。
不管怎样,老父终于急速衰老下去,到了十月一日后,我便天天晚上陪父亲,尹怡梦陪着女儿在市里。父亲最后三个半月,我基本是守候父亲度过余生。
第二天,广场雕塑落成仪式,各部门副职以上都要参加。她叫我一起走。陪她款软步行下楼时,室外嫩寒轻覆暖然似春,我的心情和天气一样明媚。从机关出来到中央大街,转向南,行至大为汽贸集团折向西到家园小区。家园小区往北便是广场。我每次看望父母都要经过这条小路。
说它是小路,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山间小路,或阡陌小路,而是一条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的现代化公路。说它是小路,实在是它只有千米之遥,更是一次意外的发现,发现了它的静谧和优美。
我慢速走过这条小路,始于去年盛夏一个雨后的清晨。起因实在有趣。生活工作的快节奏和健康理念的驱使,我走路也要尽可能的快,慢下来便有浪费时间的负疚感。可是,多少次,十分钟的路,我怎么快走,还是十分钟。我没想去突破和超越,因为我感到了厌烦,一天的劳累应该借走路纾解。于是,我想到改变,决定以慢速走过那条小路。
然而,这一慢,天地变。那个清晨,我慢速走完那条小路,竟然才用十四分钟。四分钟的时间差,让我心底深处的某个模糊不清又冥顽不化的观念瞬间颠覆。原来以为是节约,实际是浪费。那一次的十四分钟,除去十分钟行程,极短的四分钟里,我竟然发现了那么多让我惊艳的景物。夜雨的荡涤,晨风的凉润,让天地间一切都变得干净整洁,妖媚袅娜。火红的旭日正迎面升起,沙海桥下溪水潺潺,街路两侧白杨吐新,树下绿草如茵。远远看去,草坪里各色小花的花瓣上,似乎有露珠或雨珠在滚动,红日的照耀下更加娇艳欲滴。
我的心在那个清晨震撼般醒来,这么美的景物,我怎么会熟视无睹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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