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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常規傳播途徑是這樣:周鈺和我在公司吵架,他回到家臉色不好,他老婆毛越越擔心,想找大伯母通過大伯那問公司情況,但大伯母不敢問大伯,轉而消息到我媽那,然後我媽就會來問我:「你和周鈺吵架了?」
這次我媽還聽說了我恢復記憶的事情,但她應該聽到的是:周鈺說我裝失憶。
所以,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心情很複雜一面高興我找回記憶,一面擔憂我和周鈺越發水火不容。
她和我說了一句話:「你失憶的時候看上去開心很多,公司的事情如果讓你太累了,你就放一點掉吧。」
「不累啊。」我笑說道。
「你和你哥為什麼吵架?」我媽說道,「你大伯現在在住院,你們不要吵吵鬧鬧,讓他安心點,好好養病。」
「是可忍,孰不可忍而已。」我說道。
「沒有什麼不能忍的,小寶,一輩子就那麼幾個親人。」我媽徐徐說道。
「我知道。明天晚上,我和仲勉去你那吃飯,我們再聊吧。」我說道。
我媽沉默片刻,又說道:「你不要太累了,已經結婚了,心思放點在家庭上,不要老想著工作。兩個人都一直工作,家就不像家了。」
「我和仲勉會協調的。」我笑了笑。
掛了電話,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下班的點,便稍稍提早下班,去醫院探望大伯。齊仲勉今天已經回成恆上班,不再做上門女婿了。
我獨自到醫院,想想時間還早就在門口隨意吃了一些,之後在車上靠了會翻看起自己之前發的朋友圈,不禁被自己逗得很快樂。
這可真是有趣的事情,前不久我只敢偷偷發微博,而且只有在很悲觀壓力爆棚的時候,現在忽然一切都好了。
我想起齊仲勉之前「抱怨」我沒有發我們婚禮的朋友圈,便在相冊里找了婚禮現場的照片,發了朋友圈還專門艾特他。
我還是不如自己以前那麼能言,什麼感慨都信手拈來,什麼好運新氣象加油工作這些話,我是說不出來了,只是一張我們的合照和一個愛心。
齊仲勉看到這條動態給我點了贊,還評論道:我寶真美。
我的這條動態依舊很多人給我點讚,中悅的吳總豎起大拇指,直夸: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
我被吳總逗笑,也想起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愛發朋友圈的原因很簡單,除了心累還有就是我雖然處事強硬,但內心深處總還是隱約擔心我的快樂會影響到周鈺。
我和他的兄妹情曾有很深的羈絆。
我在車上坐到兩點鐘,估摸著大伯應該也午休結束了,才下車到病房樓上去。
我以為這個點,大伯病房裡應該不會有探望的人,結果我想錯了,毛越越也在。
說心裡話,我很不喜歡毛越越,雖然周鈺當年和她結婚的時候,我和周鈺的關係已經有點僵,我和她接觸也不多,但即便如此,我對她的印象還是不好。
在我和毛越越為數不多的接觸里,哪怕時間很短暫,她都能向我表現出她偏激傲慢的一面。
我們最終撕破臉是在她懷孕的時候。那時候,我剛開始改制,受到一眾人的反對,很多人想離職。
周鈺在一次會議上帶頭反對我的提案,還用一種哄小孩的口吻讓我不要折騰了,明里暗裡就告訴大家我什麼都不懂,這底下所有的員工都在看我的笑話。
我氣得想哭不能哭。所以,會議結束之後,我去周鈺家找他,希望他以後不要在會議上這麼對我,要學會尊重我。
周鈺對這事不以為然,覺得我大驚小怪。
而當我們在說這事的時候,一直在看電視的毛越越也要搭話,她沖我說了一句:「開會不就是讓大家發言的嗎?難不成讓周鈺只能支持你,不能提意見?」
「不是說不能反對,是有沒有尊重人的態度。」我回復道。
「有什麼不一樣?你就是想讓周鈺都支持你。」毛越越哼了聲。
毛越越那種傲慢輕視他人的態度,讓我一瞬間氣炸了,我第一次很清楚看到沒有禮貌和修養在一個人身上是怎麼表現的。
我冷聲對毛越越回敬道:「你什麼事都不知道,你懂個屁。」
我冷酷的態度讓毛越越瞬間慫了,她訕訕閉嘴漲紅了臉。但周鈺怒了,他對我道:「周寶,你對你嫂子什麼態度?」
「你們什麼態度,我就什麼態度!」我生氣起身,提包離開。
在那之後,我和毛越越之間不再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