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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后来,当白素和唐西城真正把自己交给对方的时候,当白素疼得落泪的时候,当唐西城吻去她的泪水的时候,当洁白的床单上落下一抹红的时候,白素依然没有后悔,她甚至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让她一身轻松。
也许是前一天晚上太累,第二天唐西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睁开朦胧的睡眼,唐西城第一反映就是想看看白素,不知道她醒了没有。可是偏过头,唐西城却发现身边的位子是空的。
唐西城起床,穿好衣服后去厕所看了看,白素也不在里面,再去到阳台,她也不在,给白素打电话,却无人接听。一瞬间唐西城觉得脊背直冒冷汗,白素到底去哪儿了?
唐西城赶忙回到房间,打开衣柜,还好,她的行李还在,可是她去哪儿了?
唐西城匆匆洗漱,然后冲下楼去,见到老太太坐在摇椅上听着京剧,他便上去问,声音里满是紧张,“见到住在一号房的那个女生了吗?”
老太太慢慢张开眼睛,“长头发瘦瘦的那个女孩子吗?”
“对。”
“哦,她六点多就出去了,说是出去走走。”
“那她去哪儿了她说了吗?”
“没有说啊,她就说睡不着出去走走。”
唐西城还没来得及和老太太道谢,就已经冲出了旅店的门口。
唐西城去了昨天他们一起去的小吃店,去了昨天他们拥抱过的小路,去了三年前他们一起去的咖啡店,去了三年前他们一起去的开满花的路,都没有看到白素的身影。
正当唐西城开始泄气时,他却在河堤旁看到了白素。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河边,微风吹过,带起她的长发,她的背影显得那么落寞,那么无助……
“白花花……你……你怎么了?”唐西城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他刚刚甚至觉得白素会自杀。
白素听到声音后转过脸,看到是唐西城以后才把身子转过来,“醒了啊。”
唐西城什么也没说,直接冲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白素,“你吓死我了你懂不懂?!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打你手机你也不接……早上这么凉,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就出来了?怎么一个人跑到河边来呢?遇上坏人怎么办?掉河里了怎么办?”
白素轻轻笑了笑,然后拍着唐西城的背,“我又不是要跳河,手机我昨晚调震动放包里了,没带出来,其他地方都去了就是没来河边,所以才来的。”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以后不会了。”唐西城很自责,因为他知道白素其实不能接受的,他知道白素昨晚会那样一定是因为她害怕以后异地了自己会忘了她。
“西城,以后我是你的责任了你懂吗?你不能抛下我了。”
“我不会的,不会的……”
白素从未觉得唐西城会把自己抱的那么紧,可是那天早上,在小岛的河堤上,唐西城用尽了全身力气,让白素觉得骨头直疼,可是她没有说,因为她知道,那是爱。
从小岛回来之后,唐西城对白素比以前更加好,他知道自己的责任更重,白素也知道他会有负担,但是这样的负担,自己愿意让他承受。
可是离别总是要来的,唐西城要先回一趟家,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之后再去C大报到。
唐西城离开那天,白素和杂志社请了假,就像以前自己要回家时唐西城做的那样,白素来到他的宿舍,帮他收拾东西,陪他一起等公车,和他一起去汽车总站。
俩人坐在候车室里,广播里不断传出播音员的声音。
“你回家住几天?”白素靠在唐西城的肩上,双手轻轻挽着他的手臂。
“可能半个月吧,得去看看家里的老人,回老家那边住几天,再陪陪我爸妈。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嗯?”
“我会的。”
“我知道,你很喜欢杂志社的工作,可是再怎么喜欢工作你也不能不吃饭不睡觉,要是下次我来看你你变瘦了那你就辞职吧,去D市找工作,这样我就能天天看着你了。”
白素被唐西城逗乐了,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看着他,“瞧你,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对了西城,你在C大是住学生宿舍还是在外边租房子住?”
“我在外边租房子了,那学校宿舍实在太烂,和A大根本没法比。”
“那你还走……”白素小声嘟囔了一句,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