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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北比同龄男孩子要瘦,也更白,头发并不是纯纯的黑,原本看起来该是病态羸弱的感觉,但是因为少年不苟言笑,而且似乎总是透着不近人情的凉意,所以看着有点偏执可怕的感觉,这样带着点调皮的笑,话语戏弄。
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可爱,只觉得,阴风阵阵。
“……”清若咕嘟咽了口口水,想说可以,可是莫名他这样悠然舒适的模样,让她想到了话本里轻松玩弄人心或是人命,那么淡淡几句话就已经运筹帷幄的莫向北。
性格里的怂又冒出来了,退后一步,缩着脖子,坚定摇头,“不可以。”
偏偏莫向北似乎真的男孩子这个年纪的调皮劲上来了,曲着两个手指快速敲了清若脑袋一下,力道还有点大,看着她哎哟一声捂着脑袋两个眼睛泪眼汪汪的小模样挑眉,“可是我已经打了。”
“……嬷嬷,七哥哥打我。”
苏嬷嬷哎哟哎哟的走过来抱着清若给她吹吹,“吹吹不痛不痛。”
清若还是指着莫向北,“嬷嬷,七哥哥打的。”
苏嬷嬷一副失聪的模样,完全不理会这句话,“小姐,来,吃点水果,想不想吃糕点嬷嬷去给您做。”
“……”
莫向北挑眉,坐着她的椅子,喝着她嬷嬷煮的酸梅汤,‘哟,小怂包,你能拿我怎么滴?’
高风险的同时,
意味着高回报。
我不怕。
所以,小怂包。
别说对不起。
☆、25。莫向北(8)
莫向北收了剑,手腕一翻背到身后往屋里走; 年余在门口弯腰接了剑; 递了毛巾。
莫向北回到屋里坐下,擦了擦汗随手把毛巾扔在桌上,把方才练剑脱下的外衫披上。
莫向北是庶出; 即便搬到了百苍院; 身边伺候的人还是按照庶出的份例; 一个随身小厮算是一等奴才; 两个二等奴才,还有两个粗使婆子丫鬟。
这会已经很晚,年余让其他人都退下去睡了,里屋里只剩下年余一个人伺候。
年余放完了剑回来躬身在莫向北前侧方; “木植的事,大房安排在二房里的人动的手,现在老夫人那边查出来的应该只到二房; 那人埋在二房里面将近十年了; 老夫人应该不会深查。”
莫向北手里搭着外衫系带; 随便绕了个结,听着这话挑了挑眉,“真是看得起我,十多年的钉子就这么用了。”
年余稍微压低了脖颈,“毕竟主子是这么多庶出里面第一个搬进百苍院的,大房和二房不得不防。”
木植的死,是个下马威,也是警告莫向北。
莫向北稍微耸耸肩,转头问他,“秦三怎么说?”
年余更为恭敬,“三爷说让您按计划行事,切莫多生事端。”
莫向北端着茶杯,两声摇摇头,不以为意的风轻云淡,“不对,老夫人既然把我拉了进来,就回不到以前那样,这是好机会,顺利的话,莫家会比我们计划中提前好几年。”
年余稍微蹙眉,上前一步轻声道,“主子,三爷恐怕对莫家还是心有顾虑,所以有所考量,您们还是再合计。”
莫向北点点头,这个问题不想再多说,转而交代他明日要做的事,“在三老爷那里的人动一动,让他知道木植是大房和二房联手做的,我现在对三房还有用,这么打三房的脸可不能让他们清闲着。给他们找点事先做着,省得整天事多话多。”
年余有事要做,所以第二天下午是莫向北一个人去的清若院子里,清若一看莫向北自己提着袋子一个人就皱了眉,心里有些紧张,却又装作不在意的问,“七哥哥,年余呢?”
“他家里有事,今日回家去了。”
清若更是皱眉,年余是莫向北新的小厮,这才跟着没三四天,不会有出什么问题了吧。
感觉到头发上落下一个大掌,力道一点不收着,把她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头发揉得完全炸起来,“想什么呢,还不许人家家里有事了?”
清若伸手拍他的手,“诶诶诶!别揉别揉。”
她那个小肉手,拍着除了软绵绵热乎乎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莫向北又揉了两把才心满意足放了手,径直走过去书桌边开始摆东西出来。
清若一边理头发一边埋怨他,“莫向北,说了不许揉头发,打结了多麻烦。”
看着是个冷情的,怎知熟悉了之后就和十几岁男孩没什么区别,甚至性格更皮,更讨人厌,偏偏每次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