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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平时当着爷爷奶奶的面也敢打情骂俏。
天气阴沉了一阵子,雨没下,倒是下起了雪。
虽说是南方,山上远比别的地方要冷,有几年冬天是会下雪的,今年正好让他们赶上了。
傍晚的时候就传来了细雪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淅淅沥沥,赵时光的爷爷坐在门槛上啪嗒啪嗒抽着自制的水烟,眼皮子一掀,说要下雪了。
赵时光还不信,光听见声音了,看出去却什么也没见着,外头冷得厉害,方飞远把他拉进了屋里。
山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夏天还好,晚上出去乘凉,随便做点什么都行,有人还会去田里逮青蛙,但是冬天基本上入了夜就没什么事情做了,也没人愿意出去,都躲在房间里躺在床上捂着被子,睡得也特别早。
两个人抱在一块儿,方飞远身上的气息和温度让赵时光觉得无比安心。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屋子外面亮堂堂的,出去一看,好家伙,到处都是雪,白花花的要晃花了人的眼睛,一看时间却也才五点。
下了雪,反倒不那么冷了,赵时光和方飞远两个人穿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互相看着对方傻笑。
老房子旁边就是一片稻田,秋天收割过后东一摞西一摞的垒着秸秆,现在都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赵时光拉着方飞远,两个人跟没长大的小娃娃似的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把平整的积雪踩出一个个深坑,听着那一脚一脚踩下去发出的声响觉得格外开心。
赵时光在前面踩,方飞远就踩着他的脚印走,两个人摇摇晃晃的像两只不倒翁,没走几步就要摔一下,然后相视大笑。
赵时光站在田梗上跳到下面的田里去,结果下去的时候没站稳,吧唧一样迎面扑倒,把雪地砸出一个人形的印子,方飞远忍着笑把人拉起来,他又摇摇晃晃地干脆仰面躺着,任由方飞远怎么拉他也不肯起来了。
冬天穿得太厚,显得整个人都很笨拙,又冻得有点发僵了,方飞远扯着赵时光一只手拉了半天也没把人拉起来,干脆也跟着扑倒,整个人压在他上面。
赵时光笑了笑,说:“干什么?”
方飞远在他唇上亲了亲,也跟着笑了:“你说我干什么?”
“总不至于要野合吧,”赵时光抬手摸了摸嘴巴,说:“都冻僵了,没感觉。”
方飞远对着他的脸哈了口热气,又亲了亲,说:“现在呢?”
赵时光侧过头去看着远处被积雪压弯的竹子,不说话了,嘴角却怎么也藏不住笑意。
雪只下了一天就放晴了,出了大太阳,隔天雪就化了七七八八。
两个人到田里把秸秆扯到一块儿点火,一边烤火取暖一边拿东西进去烘,什么番薯土豆芋头都有,赵时光还突发奇想地拿了几个橙子扔进去,说:“我小时候咳嗽都这么干的,民间偏方。”
秸秆垛上的积雪刚化了没多久,都还有点湿,火是烧起来了却总是冒烟,赵时光和方飞远就在旁边蹲着,手里抓着树枝拨着火堆,风向不定,总是把烟吹来吹去,两人在这边蹲一会儿,眼看着风朝这边吹了就立马转移阵地。
这么一来就总是在火堆旁边绕来绕去,绕到最后赵时光都郁闷了,干脆蹲在一个地方不肯挪窝,任尔东西南北风。
结果没一会儿就让烟熏得眼泪直流。
方飞远一边笑一边给他擦眼泪。
烧了大半天秸秆估计着差不多了,就拿树枝把扔进去烘的番薯拨了出来,可惜火候控制的不对,全都烧成黑炭了,方飞远唏嘘不已:“白费那么多力气。”
赵时光在旁边烤了半天火,浑身都热起来了,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把那几个黑炭拨到旁边去晾,然后又把几个橙子放进去在火里烧,这回不敢烧久了,没一会儿就又拨了出来,换芋头和土豆。
赵时光拿起一个黑炭一样的番薯,还有点烫手,就在手里抛来抛去,然后掰开来看,发现虽然外头是一层厚厚的黑炭,里面的部分却熟了。
他把一半给方飞远,自己把另一半的那层焦炭剥开,咬了一口,香甜绵软。
只是吃完了半个番薯,两个人已经是满手都是黑灰,脸上也不能幸免,赵时光看着方飞远半晌,冷不防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留下一个黑手印。
这才叫做下黑手啊,是真黑。
方飞远也不甘示弱,一只手指在他额头上画了一道,趁他没注意再画一道,两个人笑笑闹闹,没多久脸都跟锅底一样黑了。
赵时光又去拿他的民间偏方,橙子过火里烤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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