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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飞远看着好笑,说:“你是打算把它们拿回去孵出来?”
赵时光白了他一眼,继而咧嘴一笑:“当然是把它们吃了。”
很多年后赵时光总是会想起这一天,他们在芦苇丛里找到了一个鸟窝,里面有五个蛋,方飞远那时候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有几分人模狗样。
灰黑色的芦花铺天盖地,像一场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他们身上。
方飞远拈走落在赵时光眼睫毛上的芦花,两人相对站着,看着对方,各自心里都有了些想法。
赵时光仍捧着那个鸟窝,方飞远去拿手机和手表。
他蹲在水边,抬头去看方飞远,他们衣服和头发都是湿的,那些芦花沾在身上一时半会儿就拍不掉了,方飞远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
赵时光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拨开芦苇丛把鸟窝又放了回去。
方飞远不解道:“你怎么又不要了?”
赵时光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这蛋也不知道下了多久了,要是我回去把它们煮了敲开一看,里头小鸟都成型了,于心何忍啊。”
方飞远:“……”
赵时光又说:“下回带个网兜来捞鱼。这地方不好,我老家那边的河里还能抓到虾和螃蟹。”
方飞远赶紧拉他走人,生怕过会儿他又一时兴起到河里去逮螃蟹。
两人淌水过了河,出去找了自行车,湿淋淋地回学校去也。
王越一大早就到了学校,结果发现宿舍被从里面反锁住了,他敲了敲门,里头没人应。
既然门是从里面插上了门栓锁住的,那就证明里面,一定有人,王越很笃定,所以他淡定的开始拍门,然而人有三急,很快他就不淡定了,大铁门就像一面破锣,被他拍的震天响,里头依旧没什么反应。
如此锲而不舍地拍了十来分钟,王越发现门没拍开,他手掌却开始疼了,就干脆趴在门上开始挠。
屋里两人正睡得昏天黑地不知身在何处,赵时光咕哝道:“方飞远……有人挠……挠门……”
方飞远翻了个身,含糊地说:“没有……”
魔音绕梁,赵时光说:“真有……”
方飞远仍坚持:“没有……宿舍里进耗子了……”
“哦。”赵时光迷迷糊糊地继续睡了。
门外面的王越自己都快受不了,往往旁边一瞧,隔壁有个宿舍门还开着,他就背着行囊风风火火地就冲了进去:“兄弟借个厕所江湖救急啊——”
然后是个女生的尖叫。
王越大惊失色,以为自己走错进了女生宿舍,出了门定睛一看,没错啊,墙上贴着红色瓷砖,确确实实是男生宿舍没错。
看这场面估计他是惊扰了人家小鸳鸯了,王越想,这罪过可真大。
屋里走出个男生黑着脸说:“王越,你丫这架势是打算抢劫啊?”
王越憋急了一脸扭曲,说:“尿急,借你宿舍上厕所。”
那男生胳膊一横,挡住门口说:“别呀,哥们儿今天不大方便,你去别的地方解决吧,楼下花圃不错,你还能给施施肥。”
王越浑身不自在还不忘嘴贱:“哎哟,还不大方便,一大清早你把人小姑娘拐这里来,居心不良啊。”
“滚!”那人黑着脸把门摔上了。
王越急急忙忙另寻他处,总算找到走廊尽头一间门开着里头也光明正大的宿舍,从厕所出来后又在人家宿舍杵着不走了:“再让我待会儿,要不我只能在门外蹲着了,多影响学校精神风貌啊。”
他又想到自己宿舍那紧闭的房门,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别不是也有人带了女朋友在屋里那啥啥吧。”
想着所谓的校园风流韵事,怀春少男脸红了,然后怀春少男被人一笤帚扫地出门,理由是他笑的一脸j□j,该宿舍某男认为他欲行不轨,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贞操只好送客。
王越只好继续去蹲门口,蹲了一会儿才想起去拉窗户,窗户没锁,一拉就开了,他从窗户伸手进去开了门,一脸抑郁。
结果刚进去就看到赵时光床上两个人抱在一块儿,顿时吓了一大跳,细看才发现另一个人是方飞远,两个人睡在一起跟春藤绕树似的,姿势甚是销魂。
“哎哟,”王越把两个人摇醒,一脸惨不忍睹,“你俩这是干嘛?两男人干什么好事呢,还把门锁那么严实。”
方飞远揉揉眼睛,总算清醒了些,说:“晚上风大,门被刮的吵死人,不锁上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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