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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以后爹给你做啊!”
“爹爹真好,比长姐好多了!”
耳边淡去那一对父女俩的玩笑谈话,魏珠的心真像是要飞到那西北大漠。也许那里真的有一位从小与之订下三生情缘的人在等着她呢?如果可以嫁过去,是否真的可以永远的离开王府,离开京城,离开了那个天天就知道欺负人的他呢?
想到这个,竟然没有每天迫切想要离开的那种冲动劲,反而一股莫名的感伤袭上心头。魏珠一仰头,一杯烈酒入喉。
小酌一两杯后,一向不胜酒力的魏珠趴在桌子上做起春秋大梦来,那梦里像是回到了一年前。那时景誉的奶娘突然离世,一整天了,府上四处都找不到主子,下人们又不敢声张,查找范围已经向府外延伸。魏珠大了胆子溜进了平王府中供奉排位的佛堂。
偌大的地方只建有一间屋子,轻微的开门声在空旷的地界里回声阵阵,整个屋子弥漫在一股森然之气当中。
本来也只是碰碰运气,魏珠推开门双眼在屋中四处一扫,没看到有人的迹象,可就在关门的那一刻,圆柱后隐约可见一片衣角跳入了她的眼帘。
“主子。”她轻轻走到景誉身边,只见一向高傲的主子颓废的倚坐在柱子前,背对着阳光。
阴影中,他面庞消瘦,眼神涣散,发丝凌乱。
看到这样的景誉,她心疼。
魏珠不知是哪来的胆子,蹲身坐在了他的身旁,一把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连几年,府里照料景誉的老人所剩无几了,连一直护他爱他,在府中有一定地位的奶娘也走了,魏珠知道,他难过,他愤怒,他想要发泄,甚至是以牙还牙……可现在还不能!
“小汤圆,你说,我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吧?”身边的声音沙哑,像是好久没有说过话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声音里透着一丝凄凉。
他是主子,她是奴才。
打十岁起,他鲜少称呼她的乳名。这时候,小汤圆三个字,叫得她心头暖意融融,却又难以消化。他像个和自己求助的幼童一般,脆弱得让人心惊。
“主子,不会的。”魏珠也未察觉,突然脸颊一凉,她用手一抹,竟是一行泪不知不觉滑下。
若大的屋子中回响着他的声音,哀痛,悲怆。
“我不想一个人。”
我不想一个人……
魏珠一个惊醒,环看周遭时,才恍然发现自己还是坐在下人院的厢房中。
妹妹已经爬上炕睡沉了,老爹也不知何时回他的房里休息去了,眼前的酒桌上只有一片狼藉的残渣剩饭和趴在桌上的一个似梦似醒的自己而已。
不知是第几次梦到那个脆弱不堪的少年了,每一次都能让她动容,让她心软。
说来可悲,身边成天有几十号人围着他打转,怎么就成了一个人了呢?
魏珠起身,站在窗前,望向夜空中皎洁的明月。
第二天一早,打开屋门,候在外面的依旧是个熟悉的身影。
“魏珠姑娘起来了?”
“六……六公公。”魏珠行礼,一时心乱如麻,难不成这一早就来找事儿了?
“魏珠姑娘,咱是来给姑娘传话来了。”小六子笑得一脸括号,语气温和可亲,“主子今早上想吃得简单些,不弄那些个汤汤水水的。”
魏珠一听,还好,反正她昨天的酒也没醒完全,简单点好:“请六公公明示。”
小六子点点头,说道:“主子要吃豆沙包。”
魏珠的下巴壳都快要掉地上了。
好么,这是来报仇的!
第5章 豆包七味
“豆沙包?”魏珠试探着小六子的口气,总感觉这里面定是还有别的要求。
“没错,就是豆沙包。只不过……”小六子话锋一转,“不过要姑娘多费点儿心。”
“请六公公明示。”
“主子说,要在这豆沙包里加点东西,让魏珠姑娘做出不少于七种花样来。”说起这个,小六子也是一脸的为难,这种要求也就主子能提呀,真心是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可下一刻,他又很快推翻了自己的论断,主子哪是奴才能随便质疑的?主子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这话在魏珠听来,心中立刻响起四个字:果不其然!
主子就是冲那天的豆包事件来的!
“是,奴才招办就是。”魏珠先硬着头皮应下了,小心眼一转,她又看向小六子,“六公公,主子可有规定能放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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