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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被他眼睛里闪动的怒气所慑,略微瑟缩了一下,心中那股委屈却又重新涌了上来,手上使上了内力,一甩将独孤晟甩开,冷冷道:“陛下,你真的爱我么?”
独孤晟呆了呆,怒道:“你现在还在怀疑这个?我为了你做了第一个遣散六宫出家的皇帝”
阿蘅截断他的话道:“崔华澜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崔华仪是为你奉献了一切但是被冷落了的皇后,当你发现了真相,你愧疚,你怜悯,你想弥补,想忏悔,所以你告诉你自己你爱崔华仪!但是那些都不是爱!独孤晟!你爱上的不过是一个你自己重新根据你所知道的事实弥补出来的崔皇后而已!你不过是为了求得心灵上的平静,独孤晟,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前十年你把我当兄弟,后三年你把我当对手,你从来就没有爱上过我!”
独孤晟瞪大双目,阿蘅冷冷道:“如今你知道我过得很好,已经重新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你的心里应该能得到平静了独孤晟,我们各自开始各自的人生吧,从前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独孤晟喃喃道:“都已经过去了?”
阿蘅淡淡道:“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想重新开始。”
独孤晟握紧拳头:“你不爱我了?”
阿蘅平静地和他对视:“爱你太累了我已经用尽了上一世把那个埋葬了。”
☆、33 断肠
独孤晟也不知是怎么走出露华宫的;只知道自己狼狈不堪,仓皇离去,在阿蘅断然说出不再爱他的时候。
是啊若不是因为不爱他了;怎么会一直躲在背后,他这般千般痛苦;在别人心里却不过如同一场戏,是可笑的补偿而已。
独孤晟心里憋得生疼;回了御书房;默默地看着桌子上的折子,忽然厌倦万分地两手一推;将那些折子全推到了地上。
吉祥听到声响小跑进来,却不敢吱声,悄悄覷了覷独孤晟的脸色;手脚极轻地跑过去拾起那些折子,一本一本地重新叠起来,独孤晟忽然开口道:“南巡那边,长公主身体不适,不随行了,让他们撤销一应依仗行李。”
吉祥眼见独孤晟白天还心情颇好的一一过问公主随行的吃、住,跟从的人,生怕委屈了公主,如今却又忽然取消公主随行的计划,简直匪夷所思,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眼独孤晟,只见独孤晟眼睛发红,面如死灰,长长的袍袖垂着一动不动,吓了一跳,依稀想起前些日子独孤晟大病也是这般样子,更是心里敲起了小鼓,心想着要不要想办法让御医进来给皇上请个脉
却见独孤晟忽然冷冰冰道:“朕要拟旨。”
吉祥吓了一跳,连忙道:“要宣翰林当值的大人进来么?”
独孤晟寒声道:“朕自己来。”
吉祥连忙展了黄绢,又一旁亲自磨了墨后一旁侍立。
独孤晟却只呆呆地看着那空白的黄绢半晌,提笔起来写了一会儿,又尽皆抹了,换了一张来,写了几行却又都抹去。
一道旨意,足足写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独孤晟看着那阳光一线从窗□□进来,落在自己绣着飞龙的云头履上,光柱里灰尘翻滚不休,犹如他内心一般,酸楚翻涌,有一样珍贵的东西,得到了又失去,失而复得,然后又再次失去,他站在这天下至尊至高之位,却失去了那样东西。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阿蘅接到吉祥亲自送来密封的圣旨的时候有些奇怪,早晨已有人来传达南巡已经无需她随行的口谕,如今这份圣旨却分外蹊跷。
她屏退了所有人,悄悄展开那道圣旨,却怔住了,这是一张赐婚长公主的旨意,旨意里赐婚的对象,却是空白的,似是让她自己填上。
满纸的淋漓墨意,仿佛尽皆如泪溅。
独孤晟当日就直接登上了南巡的船,径直去了江南。
曾有惊涛骇浪,曾有暴风急雨,终于归于平静。似海中漂浮的冰山,巨大无朋,却只露出一点山尖,多少难以言说的感情,深沉而幽静的掩于黑暗的海面海水之中;似曾猛烈焚烧过的山林野火,地面烈焰虽已熄灭,却有延绵数百年的地火在幽暗的地底不为人知的灼烧。
独孤晟南巡不到半月,南滇悍然宣战。正遇上大寰水患旱灾大伤元气之时,正巧建元帝南巡,调兵遣将必然不灵,刚刚登基的段雍舍不得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