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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散开,平添了几分邪气。我们就这样打起了眼神战,谁也不让谁,其间下人们过来换了他床上的床单,又伺候着给他稍稍擦了身。
半晌他开了口:“你爱憎分明,虽很聪明理智但冲动起来却可抛却一切;你很坚强,可伴随着的却是深如海的脆弱,不知何时会爆发;你总在自信和自疑中徘徊挣扎;你聪明到可以看清每一个人,却不愿去研究自己;你向往热烈而隽永的爱情,却也害怕受伤,所以经常索性选择逃避;你才华横溢有不凡的能力,却更希望安定出尘的生活,太爱自由;你,不属于这里。”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身鸡皮全起,很惊讶:他何以了解我到如此境地?!
我自己都从未如此深刻而有条理地剖析过自己,因为我真的很懦弱害怕面对自己,如今被他一番话劈下,有种被人剥光衣服的恼羞感,我急躁了:“你怎么这么了解我?!搞得跟我什么人似的!你以为你老几啊?!”我蜷成了一团缩在床边,止不住瑟瑟发抖。
“我了解你的一切。”
“哼!你兴趣可真广泛!闲工夫真多!”我恼怒地瞪着他。
他不但不恼,而且眼中竟闪过一丝怜惜与悲伤:“你……很像我……”
我抓起床头刚刚放桂花糕的盘子往笼子上一摔,精美的磁盘碎了一地:“我才不像你!少抬高自己!”
他竟笑了,很纯净地笑了,让我错愕。他慢慢地走近我,开了笼门,自己蹲下一片一片捡起瓷盘的碎片。外面下人急匆匆跑进来慌张跪下:“殿下,快停下,这种粗活儿让奴才来!”说完就欲伸手去捡,却被他一抬手止住了:“出去。”
简单的两个字,依旧温婉的声音,那下人却抖了一下,毫无微词地退出去了。
捡完他优雅地起身丢弃,转而走至我床边紧挨着我盘腿坐下,我往一旁挪了点,迷惑地歪头看向他:“我已经恢复了力气,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桂花糕里有软功散,你已经吃过了。”
我叹了口气:“很聪明。”
“我了解你的一切,你不是这儿人。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他边说边抬手抚上我的发,趁我错愕之际摘下了我头上两朵簪花。
我急了:“还给我!不准你碰它们!你都知道什么?!”边说我边伸手去抢,却被他一施轻功闪过。
“这两朵簪花都很漂亮,你到底选那个呢?”他坏笑着挑眉问,一语双关。
“你管不着!这是我的私事!”
“我却感兴趣呢……”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他也不急,依旧笑意盎然:“清风道长六年前就死了,我和父皇亲眼看着他死的……修远观的密
室里有他的毕生所得,包括你的秘密,可惜我们还未进去,就被人抢了先了,你那师父又是谁呢……并且从那以后落凤山周都被设了阵,破不了阵便没法儿过去,这人还真是个高人呢……”
“你就编吧,师父的密室我去过,比你看得清!”
“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他清亮的目光定视着我,似乎在说:“别逞嘴皮子了。”
我底气明显不足,事实真是如此吗?联想起张德才那日在苍浪塔下也说过他曾查出清风道长已死之事,可是大哥和清宁都解释过了,如果师父骗了我,相应的大哥也骗了我,我真的难以接受,我不信!我浑身冰冷,再度瑟瑟发抖:“你骗人!”
他不再说话,一阵沉默后起了身:“这两朵簪花我先替你保存着,睡吧……”语毕不及我阻止已似一阵风出了笼门。
我精疲力竭……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我什么都不愿再说再做。
是夜,我蜷缩在床上靠着墙边,在清醒与噩梦中不断煎熬。阮棹一头银发倾泻于他华丽的大床,似是睡得很好。我从未如此思念过清宁、织梦和墨题,这三个让我安心快乐的至亲至爱的人,是否也和我一样彷徨难眠?
寅时末,也就是凌晨五点,阮棹起了床,我安静地看着他更衣、洗漱。
擦完脸他吩咐下人:“准备两碗粥、两粒参丸,一碗银耳的,一碗百合的。”说完便出去练功,在斜对着我的大门外院落里舞剑,一朵朵剑花绽开,很是妖娆。我仍然不说话,安静地看着他舞剑,安静地任几个婢女给我漱了口、擦了脸。她们欲给我盘头,我平日却是从不盘发的,自己拿过梳子理了一下长长的卷发。
“我要解手。”我对几个婢女说。
她们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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