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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你们放心吧。”
清宁便随大哥走了,出门前两人又颇不放心地深望了我一眼,我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这才放心,飘然而去。
织梦硬是按着我让我睡到午时再起床,这丫头片子拗起来还真搞不过她,没法子,我索性当回懒虫乖乖睡了过去,她自顾自地去熬药,说什么也不让府内下人干。
午时醒来,一睁眼便见老白放大的温柔的脸,一袭白衣墨香淡飘,我一笑:“老白,你又闯进小女子闺房了。”
“别说笑了,乖乖把药喝了。”边说边端来一碗黑东西。
“我又没大病,不就多睡了会儿,你们怎么都瞎紧张!”
“只要你乖乖把药喝了,我便不紧张了……”老白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我。
苍天……我最讨厌喝中药……
“苦……”
“我让织梦早准备好了茶水和梅子。”
“小晋呢?”我开始岔话题。
“一个人忙活去了,别想扯别的,喝药!”
失败啊……
他竟伸手楼我入怀,我一怔,竟不感觉唐突,似乎很自然,脸烧了起来,抬头望见他深不见底的双眸,温柔地盯着我,他将药碗递到我嘴边,我忙直起身接过:“我自己喝!自己喝!”一说完忙拧着鼻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看见我喝完皱着的脸,他终于松了手臂离开,拿了梅子与茶杯递来,笑道:“就知道这样你会乖乖喝下去,哈哈……”
我心下一恼,抓了枕头往他身上一丢:“白墨题!!”
“呵呵……喏,喝水!”他的眼神却更温柔,我脸烧得更厉害,也不知是羞是恼,还是心动……
被人喂药吃似乎已是前世的记忆了,那时的田雨也这般温柔地搂着我、看着我、取笑着我……我鼻头竟有些酸了,无尽的惆怅……田雨,到底是为什么?
“栾妹,你怎么了?我……”
“没什么,高兴的。”
“真的吗?”他竟激动了起来。
“别瞎想,我高兴你们都对我这么好。”
“厄……哦……”他又窘了起来,我看他那样儿,一扫阴霾,笑了……
“老白,你总能让我心情好呢……”
他的脸复又明亮:“栾妹,若真如此,是我之幸!”他深深地望着我,我亦被慑住回望向他好看的丹凤眼,说不出的感动与心悸……直到织梦推门进来,我们才回过神。
“姐姐果然乖乖喝药了,白大哥你好本事!”织梦揶揄地看向我们两人道。
我瞪她一眼,起了身,睡得很饱,浑身是劲儿,跳蹦蹦地套了外衣去洗脸。
“栾妹,今儿我得空,带你与织梦出去吃午饭吧?”
“只要你掏腰包,我自然去。”
“吃过午饭我带你去见见王爷的门客及手下重属,若你愿意,顺道去我府上一观如何?”
“好呀!”我愉快地答。
一行三人出了王府,在街边酒楼吃了一顿便去了城西的一座别院,名“音庄”,原是大哥手下音识乐的家,现下却变成了大哥属从的秘密汇集点。音庄座落在城西最边儿上,老白说他家也就在这音庄不远处。
远远便见一红衣男子立于前院中侯着,手中一根血色玉笛,我从未见过竟会有男子将红衣穿得如此美艳而不失英俊,他的肤色像是常年晒不到太阳很是苍白,一点朱唇却红得鲜艳欲滴,映着那一身红和谐而冶丽,我见犹怜……
一抹淡笑划过他苍白的脸:“识乐见过清栾姑娘、织梦姑娘,墨题,你来了……”那声音竟似唱歌儿似的,清脆而动听。
“这就是音识乐,妖里妖气,就爱这一身红,漂亮吧,嫉妒吧?”老白在旁瞎掰道。
我白他一眼:“是你该嫉妒才对!”复又转向音识乐道:“音大哥你唤我栾儿或栾妹都行,唤织梦亦可随意。”
他的笑容深了几分,未答话,只用眼神回了,转身领我们而去。
原本前院已极雅致,越往里走却越是让我赞叹不已。前院只种两三丛竹子,修竹简廊,前厅挂着数幅修竹水墨丹青;中院四厅,三两房屋错落有致,种着不少兰花,这儿一点,那儿一丛,清丽可爱;后院却最是让我喜欢,分了“业”、“回”、“缘”、“蕴”、“空”五座小院落,当中“缘”院内种着成片的兰花,“回”院“蕴”院种着全是洁白大方的曼陀罗,“业”院“空”院还是种着竹子,但那竹子却与前头的竹子不一样,竹叶上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