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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开始从太阳落山的地方红了过来,一大片像是打翻的颜料,渲染开天边,昏黄的黄。
曹榕走回了街上,不经意间经过那家南琼说的药铺。药铺此时还开着,样子极致的豪华,就跟南琼的人一样,极致的。药铺里面只有几个人在忙,曹榕本来想走开,就看到一个妇人拉着一个咳嗽很厉害的小孩被赶了出来。妇人突然跪倒在那个人面前,哭哭啼啼道:“你们是菩萨在世,是好人呐,帮帮我家女儿吧,她快不行了。求求你,求求你。”
那人估计是药铺里一个普通的伙计,看到妇人的样子很是为难,可是脚却被妇人抓住,硬是不让他走。旁边的小女孩也跟着跪了下来,这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路人不多,但是,看到这情景都会指指点点。
曹榕扶起那个妇人和孩子,问道:“你女儿怎么了?”
妇人见有人来搭话,顿时满腔的苦恼都一股脑的倾泄出来,对着曹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我女儿一直发着烧,再这样下去就要我怕是…。”
话还没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曹榕皱了眉头又去看那伙计,“你们为什么不给治?”
伙计抓抓后脑勺,为难地说道:“不说我们不治,实在是,药铺的主子吩咐,不给钱不治,而且,她这个病不好治啊。”
曹榕看那妇人,一身的衣服上都打了补丁,看样子就是家里条件不怎么样,可是,南琼这种不给钱不治实在是有失医德,她这样开药铺还不如去开商铺。太势利了。
“走,带我去看看你女儿。”
妇人听曹榕一声,有点犹豫,说道:“这,可以吗?”
曹榕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也是大夫,你放心。”
妇人显然是死马当作活的表情,视死如归的带着曹榕来到她家。果不其然,这是一个条件非常艰苦的人家。虽说,邵朝是晨国的文化中心,贸易中心,政治中心,算在现代也是个大城市了,但是也不乏有那些生活底层的人出现。
妇人的女儿并不是她
带去的那一个,而是此刻躺在床上已经不醒人事了。
小女孩果真是高烧不退,曹榕略微的检查了一下,很明显,小女孩得的肺炎,搁在这个时代,是个非常严重的病,等同于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曹榕拿了一张纸给他们写了药方,妇人拿着药方又开始犯愁,一问之下才知道,妇人根本家里连米缸都很难揭开,更别说给孩子买药,而且这药不是这么一帖就可以治好的。
曹榕看着那孩子似乎已经发烧很久了,立马起身去了药铺。
这时候,南琼正还也在,看到曹榕开的药房,赞许地看了他几眼,然后说道:“既然你这么热心就来我们药铺吧,做个药铺小老板,我可以全权交给你管,你要帮助谁,我都不插手。”
见曹榕没什么反应,但是,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似乎在考虑这件事。她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无非是,那些个小孩是多么多么的可怜,这冬天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个巴拉巴拉。
曹榕对于那些可怜的小孩子就是没有什么办法,可能是小时候的阴影的影响,那个死相凄惨,最后没有救活过来的小孩,一直都会让他心底很寒。
曹榕对着南琼说:“你说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南琼见这事果然成了,就笑着点头。
曹榕又说:“这家药铺太显眼,要改装一下,药铺要像个药铺。”
南琼爽快的答应了。
“药铺的名字要改叫曹记药铺。”
南琼又是爽快的答应了。
最后,曹榕满意的应下了这件事。
南琼笑地跟开了花似得,搭着曹榕的肩膀,说道:“走,我们喝酒去。”
曹榕皱眉甩开她的手,“我还有病人。”
“行,我陪你去。”
于是,曹记药铺就这样诞生了。
☆、扶桑之死
曹榕接管了南琼的药铺之后,南琼就好像放下了一个担子一般,居然连着消失了好几个星期。
曹榕就这样过着配制新药方,救济贫苦人家的事情,几天过下来还倒是平静悠哉。
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平静的背后必定有更汹涌澎湃的浪潮。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平静,命运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躲避,就可以躲的开的,上帝一直都在牵引着那条无形的线,拉扯你往那条路上走。
太阳西落,曹榕正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个黑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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