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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算好的事情,刚付诸行动,就被人翻了牌,顾浴洋生起气来,他握了握慢慢渗出汗来的手,想起刚才许语博被他气得煞白的脸,说道:“那我也不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吧?刚才我妈就没吵过我……”
“会吵架算什么本事。”顾晏觉得好笑似的挥挥手,又点了支烟,“你也就会气气嫂子了,真的要做起事情来,你的小裁缝怎么被嫂子拆了骨头都不知道。”
顾浴洋被顾晏说的心头突突地跳,额头上都冒出些汗来,他原来就只有一半把握的事情,被顾晏左分析右分析,分析得一成把握都不到,紧张非常。
“如果你要做,光靠一点威胁是不行的,你以为你妈不敢把你关起来抽鞭子?要是嫂子真的做起来,你以为你爷爷能压住她?到时大概也只有梁家出面说的话她会听吧……偏偏你跟梁蔓分了。”顾晏说。
夜里他手中的烟头忽明忽暗,“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你妈先把你拆了,那裁缝又靠谁去护?也不知道先给自己留条退路……”
“你在国外读书,环境那么单纯,回来一年多就要跟你妈斗,真是找死……”
“那个裁缝,我看你先把他弄出服装厂再说吧,别以为威胁一下你妈事情就好说了,你妈那个人,要是吃了亏,怎么可能不讨回来……就是不知道她这次是要在你的身上讨,还是在那个裁缝身上讨了……”
顾晏断断续续说了许多,顾浴洋听得背心的汗湿了一层又一层。
他在阳台上站了快一个钟头,又跌跌撞撞冲下楼去,爷爷和几个客人在客厅聊得投入高兴,没注意到匆匆出门的他,顾浴洋走到外面,在车库发动了汽车,开了出去。
他心里很害怕,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他不能再在家里。
他得去刘理那里。
第三十一章
顾浴洋开车飞快地冲过静悄悄的街道,他从没有如此忐忑过,像只饿昏了头的苍蝇一般,没头没脑地撞在蜘蛛网上徒劳挣扎,蛛网尽头角落栖息着血红瞳色的巨腹蜘蛛,专注而阴邪地望着他。
他太过不计较事情的结果,他也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人的脑袋一旦发热就会变得愚蠢,顾浴洋可谓是个很好的例子。许语博是那么好摆布的么?如果她是那样威胁过边会罢手的人,一开始就不会动起给刘理介绍个残废的脑筋了。
许语博,她是顾浴洋美丽的母亲,又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黑色的吉普车发出相当大的刹车声,差点撞上服务中心楼下的公共厕所,顾浴洋急急忙忙地从车上跳下来,往楼道里快速走去,楼下与刘理交好的水果店家老板正在整理纸箱子,被风风火火冲进来的顾浴洋带翻了两个,差点骂人。
踏上已经相当熟悉的楼梯,顾浴洋便忍不住跑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二楼,便去叩刘理住处的木门。
这种时候,刘理当然是在家里的,他似乎刚洗过澡,头发有些湿,面孔也红通通的。
看到开门的刘理,顾浴洋心口的焦躁顿时一下子化了开来,像是春天里冰粒消融的过程被快进了许多倍后的影像,快速而充满生命力。
他一下子抱住了刘理。
刘理开门见到是顾浴洋,本不太意外,突然被抱紧,只是愣了愣,顾浴洋时常做些突发性的亲密动作,刘理基本都习惯了,他拍拍顾浴洋的背,说道:“先起来,我关个门。”,
顾浴洋却不肯动,刘理也不勉强,只能脖子上挂着顾浴洋,艰难地把人往房间里拖动。
刚关好房门,顾浴洋却从刘理身上下来了,还挺自觉,刘理以为他得“吊”着一个顾浴洋,就这样“吊”到床边呢。
每次顾浴洋大晚上跑到刘理这边过夜,那多半是因为他在外面受气了,而且肯定是工作上的气。今天估计有生意不好谈?还是那讨厌的四堂叔给顾浴洋使绊子?或者是工厂的管理方面出了什么错?
刘理像摸小猫一样摸了摸顾浴洋一头软乎的毛,动作轻柔,从前到后捋了许多遍,便问道:“肚子饿不饿啊?”
在工作学习方面,刘理一直是比较自觉上进的,但在安慰人方面,刘理一直都是落于人后的典型。还好顾浴洋自我调节的能力不太差,虽然有时候脾气差点心眼小点,却不会钻牛角尖,这一点是相当好的,很多次顾浴洋心情不好时,只要刘理出去给顾浴洋做一碗水扑蛋吃完,他便能笑出来。
今天也一样,刘理又摸了顾浴洋几把,美人在怀,摸得很是舒爽,摸完便出去做水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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