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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大使馆?”罗伯特停下摆脱这件笨重大衣的努力,伸手接过请柬,他有点莫名其妙。
新年来的2个月里,他一直在华盛顿周围的后勤仓库间奔波,为芬兰人准备更多所需要的物资,而这常常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陆海军指挥官们盯着仓库的每一架飞机和每门火炮,总想赶在他之前把自己手里的破旧装备调换进去。他不得不浪费了很多个晚上去和那些军需官们打交道,让他们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他的工作赢得了芬兰接收军官的赞扬和友谊,1月中旬在芬兰大使馆为了一次新的胜利举行的庆祝会上,他和其他几个人被颁发了勋章。
1939从新奥尔良到柏林(26)
请柬是用烫金纸印刷的,上面是用英德语写的公式化的邀请,末尾是大使馆武官的签名。这些天罗伯特在国家图书馆借了些德语书,重新开始复习曾经在大学里学到的德文单词,因此这些简单的句子他还能看的懂。尽管除了帕米拉和处里的人没几个知道他德语不错,但是在华盛顿似乎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威尔斯夫人都开玩笑说他是为了离婚娶个日尔曼人。也许是这个原因。
穿着全套的军礼服,克劳福德和参谋部的一位同事一起来到了德国大使馆,罗伯特。麦克卢尔上校是新派往欧洲的武官,这次他也得到了邀请。上校和他说了几句就走到一旁,去和那些驻美武官们站在了一起。罗伯特走到回廊的角落里,品着酒冷眼看着周围的人群。今天来的不只是各国武官和华盛顿的军官,还有很多佩带着纳粹徽章的平民。显然他们都是些纳粹的支持者和赞助人,美国政府的中立立场,尤其是最近在英国宣布对泛美中立区的德国船只进行攻击后所表示的强烈抗议,显然助长了亲德团体的气焰。他听说在纽约,有人组织了对卓别林新片《大独裁者》的攻击,自己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但显然德国人把他也当成了自己的潜在同情者。
“GUTEN ABEND!”身边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罗伯特转过头,一个德国军官站在一旁正向他点头致意,他放下酒杯,同样用德语向对方道晚上好。这个三十出头的德国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笔挺的国防军礼服,似乎是大使馆的人。
“我是德国驻美使馆武官助理,少校E。汉达克特。”对方自我介绍。
“您好,汉达克特少校,我是陆军部作战计划处参谋,少校罗伯特。克劳福德。非常感谢贵大使馆武官阁下的邀请。”
汉达克特微笑着请他不要客气,继续用德语和他聊着今天的晚宴和来宾,这让他有些惊讶。
“对不起,少校,我有个疑问。您似乎知道我懂德语?另外,我本没想到今天会被邀请,我并不认识武官阁下,而且我只是个小小的少校。”尽管对于自己被当作纳粹同情者的立场已经明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您问的实际是一个问题,克劳福德少校”,汉达克特道,“大使馆对华盛顿的局势很关注,我们在欧洲大陆面对着强大的敌人,还有我们共同的共产主义威胁。在大洋的这一边,我们迫切的需要来自朋友的真诚友谊和帮助,我们获悉您很关注德国人民遭受的苦难,并且正在学习我们的语言。我们同样期待您的友谊。”他微微低下头,表示对朋友的感谢。
看来自己今后要多注意平时的言行了,罗伯特无言,现在在华盛顿对英法和德国的支持者看起来同样多,而他还不希望自己站到任何一边。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汉达克特向他介绍着今天到来的一些武官,有瑞典,挪威,比利时,西班牙等国。虽然北海各国都在为民船被磁性水雷击毁进行了抗议,但此时还没有到宣布战争的地步,只有比利时武官在礼节性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汉达克特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罗伯特知道希特勒已经下达过在1月14日袭击敌地国家的命令,只是由于进攻计划提前泄露,而且欧洲遭遇了180年来最大的一次暴风雪才被推迟了。
1939从新奥尔良到柏林(27)
汉达克特少校对他最近对芬兰的工作简单的进行了评价,让对方明白自己对他的了解,芬兰必将失败,这一切不可避免。他似乎无意的提到了陆军部最近的新闻,证明自己的消息灵通,以使罗伯特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并说出更多。看着对方那明亮而狡猾的眼神,罗伯特微微一笑,他记起来这个人的名字,名单中的一个老牌特工,德国陆军情报处未来的西方科科长,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他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罗伯特没有斩钉截铁的终止谈话,那和他此时显露出的亲德立场不相吻合,既然芬兰的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