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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前辈,日后……”他本想叫吴市吹箫客日后不要来了,但却又不忍多说:“日后的事,谁知道呢?世事无常,白云苍狗沧海桑田,谁……”
“咦!老弟台,你这些话是何用意?”吴市吹箫客脸色一变:“老弟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没有用了。”他挺身而起:“蹄声如雷,人马来势如潮,准备吧!看谁肝脑涂地,咱们将有一场凶险绝伦的恐怖恶斗。”
“来得好!”刘长河往亭外举步,豪情勃发的说道:“仗剑天涯,不要辜负大好头颅。”
人马已到了百步外,十三骑不多不少。
吴市吹箫客站起,怪笑着将手向外虚引。
“老弟台请,你是最先在此的主人。”吴市吹箫客谈笑自若:“但愿如老弟台所说,他们真是响马的密谍。
如果是官兵,我跟你没完没了。我对撒谎的人深痛恶绝,更讨厌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好徒。”
“前辈,是兵是匪,立即就可分晓了。”他向亭外举步:“你用不着防范我,该防着他啦!”
他后面的两句话声音放低,低得只能让吴市吹箫客一个人听得见:是一个与传音入密之术性质似乎相同,却又不同的传递声音怪术。
同时,抬手向走在前的刘长河背影一指。
“防着他?理由何在?”桑市吹策客一怔,眼中异芒一闪即没,也用杖指指刘长河的背影,神情明显地表示出惊讶和狐疑,意似不信的神色明显地流露。
“没有说理由的必要。”他说:“也许是在下太敏感。总之,这人可疑,在下总觉得这人有一股奇怪的气质流露,令人会平空生出毛骨惊然的奇异感觉。”
“你是说……”
“在下什么都没说,只说出在下对这人的看法和感觉,如此而已。”
“你这人说话怎么不着边际……”
没有机会再交谈了,人马已腾跃而至。
第一匹健马冲到,直冲到路北面,突然一声嘶鸣,人立而起,而马上的穿青劲装外技大留的骑上,已不可思议地离鞍,屹立在怒马旁,神定气闲,似乎早就站立在该处的,而不是从马背上下来的人,好俊的骑术。
马也是骏马,前蹄落地即昂首屹立,尽管浑身汗光闪闪,口有白沫,但依然雄骏轩昂,不可一世。
片刻间,十三匹马十三骑士,完成大包围。
十三名骑士打扮完全相同,青帕包头,青劲装,青绸的大塑,半统快靴后跟加皮马刺,甚是一致。
不同的是高矮肥瘦不一,所佩的兵刃也不同,有单刀、雁翎刀。
狭锋刀、短矛、剑、短斧,还有一个使用八角飞锤。
虽然都是短兵相接的短兵刃,但相信这些人全会使用长枪、大韩、斩马刀一类骑兵肉搏的长兵刃决战沙场。
最先到达的骑士将缰挂上鞍前的判官头,轻拍马脖,健马通灵,向后倒退出两支外,方开始扔头抖尾踢蹄,喷鼻有声。
其他十二匹健马,也几乎同时后退。
马离开,这才可以完全看清骑士们的面目。
这才可以发现,其中四位骑上赫然是女的,隆胸细腰,脸色除了比一般妇女略深之外,面庞都显得相当清秀,柳眉杏限英气不让须眉,四女将没有一个像母夜叉。
紧张的气氛迫人,杀气充溢在天宇下。十三双精光四射、毫无倦容的大限,狠瞪着山亭的三个人。
看了对方的骑术、阵势、气魄,舒云感到心中一紧,感到全身的毛孔在收缩,大热天他却感到寒意。
“老天!我怎么这样愚蠢?”他突然脱口叫。
“咦!老弟台,你说什么””吴市吹箫客扭头讶然问:“什么愚蠢?”
“只有蠢猪才会逞匹夫之勇,站在这里等他们合围,等候任人宰割。”他大声说。
“你是说……”
“挡我者死!”他突然大喝,声如沉雷,震耳欲聋,声出人动,鱼于反跃闪电似的倒飞至亭前。
他身形再起时,以不可思议的奇速穿越凉亭,从亭后方向突围。
亭后只有一名骑士扼守,听到令人耳膜欲裂威力惊人的沉喝,便看到快速的人影飞腾而至,还来不及拔刀,人影已经近身。
“吹!”骑士也沉喝,百忙中双手齐出,一记推山填海攻向扑来的人影,反应已经是相当神速惊人了。
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