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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居然这么严重。跟他认识了那么久,他从来都不提,每次都一副轻描淡写的酷模样。
“知道在哪吗?我和你一起去!”
飞驰的出租车上,泽年一言不发,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他告诉我,之前杨生已经有一次因为心脏难受而被救护车送去医院,而此刻,感觉害怕、犹豫、不知所措的不仅仅是他。
我兀自伸手握了握他的手,他没有躲开,手却是凉的。
我紧紧地握住,像是想要安慰似的。
杨生在寝室发病的时候,恰好同寝的哥们都在,送来医院的途中已经通知他的父母。等我们到的时候,他们系的几个男生和杨生的父母都在。得知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和泽年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杨生的母亲在里面照顾,站在走廊上的伯父还认得我,我喊他,他就冲我点了点头。
泽年的表情已经不再那么紧绷,我和他走进去,和其他人站在一起。
杨生躺在床上,看上去与健康人无异,只是多了几分脆弱而已。见到我们,他笑了一下,只说:“怎么你们也赶过来了。”
“你怎么样?好点没有?”
他和平时一样,无所谓的皱眉说其实只是发作了一下而已,同寝的哥们吓坏了,急急忙忙叫急救,硬是把他拖来了医院。
见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开玩笑,我也就放心一些了。
而泽年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杨生今晚要住在医院,只是趁他父母去办手续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床上的人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客气又生分的说了一声谢谢,滴水不漏。
不知是出于愤怒、不甘、还是怨恨,我看到李泽年的整个耳朵都很红,就连耳后的那块皮肤也是。而原本垂在身侧的手顿时握紧了,随后又脱力般松开了拳头。
我并不认为他们又会陷入分分合合的漩涡,但也不敢再妄自尊大,以为自己距离那个世界只有一步之遥。
只要泽年手上的那道戒痕还没有消失,它就会一直提醒我:他的伤口很难愈合,即便流血也要很久才能止住。如果现实无法保护他的心,我就愿意等他痊愈。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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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 。。。
“有种心情是无法被其他任何一种替代的,有的人也是一样。我希望有一天他做回他自己,能够说‘不’,也能够敞开胸怀,试着接受其他人。”——庆培
我跑了很多家大大小小的书店,才找到泽年一直想要买的那本画册。因为多年没有再版,从旧书店淘到的这仅存的一本扉页撕坏了。两百多页的全彩图册,又厚又硬的装帧,装在包里都感觉沉甸甸的。老板给了我一个七五折,换我回家自己用玻璃胶把损坏的地方重新贴好。
正午的太阳一点点毒起来,寝室里又闷又热。我一面拿着手机编短信,一边站在风扇下猛吹。
粘好的画册摆在宿舍的桌上,我在短信中里他:‘等你下课了一起吃饭?’
没过一会儿,他回:‘不了,我约了同学。’
‘那我下午去找你,有东西要给你。在寝室的吧?’
我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他的课表了如指掌的。说起来,泽年是个每天都过着同样生活的人,大多时间都往返于学校和宿舍的两点一线,不会变着法子找新的乐趣和刺激,因此,才给人很好掌控的错觉。
很久以后,手机上终于收到了他认可的消息,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口吻。
汗湿的衬衫贴在背脊上的感觉很糟糕,我一边脱掉衣服,一边趿着拖鞋准备下楼冲一把凉水澡。
说实话,我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李泽年了,给他买的画册也是他几周前无意提起的。他说这几天在忙画,几次找他他都没空,见面的时机就这样被一次次的错开了。忍不住想象,当他看到这本梦寐以求的画册时,会是怎样一副兴奋的表情。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单单是让他开心一下、让他无法拒绝我,居然就可以令自己如此满足,如此膨胀。
下午,当他看我把画册从包里拿出来递到他面前,只是呆呆的杵在原地。
我笑了,“要不要啊?”
“……不是,你在哪儿买到的?”
“旧书店啊,找了很多家才买到的。”
“庆培,你其实不用……”
我也感觉自己邀功过了头,连忙打断他,尴尬之余把画册又向他面前递了递,“喂,拿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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