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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委的某一两个人,但是闻小勇却有着很好的群众基础,他的底下有一帮小兄弟警察,各区和派出所的人对他熟悉的程度也远远超过其他人。�闻小勇对苏如的话不置可否,他笑着说:“你出得起价我就来。”�苏如说,我一个月给你二万,然后给你百分之十的干股,但是你必须保证我这里不出事。闻小勇说,给我的条件当然可以,但是你要罩得住这么大一个场子,还得照顾一下我的几个兄弟。苏如问你还要多少呢?闻小勇说,每个月再加五千。另外如果我到你这里我的交通工具就得交上去。苏如说,林百祥还有一辆丰田留下来,你就先用着。这次谈判很愉快。闻小勇大约在一个月以后就辞职到这里来上班了。正是这百分之十的所谓干股,为后来发生的事埋下了伏笔。这百分之十就像是一包炸药的引信一样在点燃以后,很快就爆炸了。�当然点燃引信的时刻还没有到来。�闻小勇到新世界以后,新世界的客人比原来更多了。KTV的包房基本上要预订。桑拿房的小姐一批又一批地来了。激烈的竞争按照市场法则使那些小姐们一个比一个漂亮。这期间,市局组织过全市的统一行动,新世界自然安然无恙。警车刚从指挥中心出来,闻小勇就知道了他们的行动路线。苏如看到闻小勇那种处世不惊的样子,脸上洋溢着某种幸福。应该说,闻小勇是那种见多识广的人。尤其他那高大威猛的块头和眼睛里透出的寒光,不仅让新世界的员工有点发怵,就是社会上那些屡次进过宫的小罗汉们也生出畏惧。闻小勇在刚进新世界不久,曾有一次把他认为想犯点事的一些人找过来,在桑拿室洗过一阵之后全部集中到休息厅里,他站在大投影的巨型液晶屏前,突然从腰里抽出一把手枪来,对着那些人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今天让你们给外面的人传个话,谁到这里来惹事,我就崩了他。�闻小勇在深夜下班前,常常会到后楼苏如那儿去说说话。开始的时候是谈新世界的一些营业情况。几次下来,苏如说,你也不要跟我说,你是总经理,你觉得怎么办好就怎么办吧!用人不疑嘛。�也有一两次,闻小勇就在苏如那个办公室兼卧室的套房里过夜。�在此后的不久,苏如用准备给林百祥的二百万连同一百万的营业收入在河西区靠近黄沙洲村的地方买了一百亩地,每亩价格是三万元。�
闻小勇说,你现在投资房地产已经太晚了,这三百万不如再开个娱乐城。苏如说,我有我的想法。闻小勇笑了。�现在想来,苏如所谓的想法确实有过人之处。当时她没有把她的想法告诉闻小勇,据她后来说:是因为她不想让闻小勇知道她的另外一些事情。当时,促使她下决心买下那块地的原因是当时市里正在酝酿的某项决策。这项决策在苏如和黄沙洲的村党支部书记黄水苟签约之前,才刚刚从市里送到省里有关部门讨论。这个决策的知情人,也可能就在十人左右。半个月以后,当黄沙村的黄水苟书记在报上看到这个决策及有关方案后,后悔不迭地骂了一句非常难听的话,说:“这个女人了不起!”�闻小勇躺在苏如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前的沙发上把一只脚举得高高的。那擦得锃亮的老头皮鞋在白炽灯的照映下发着幽蓝色的光。一个派出所的兄弟收了几张A级片,看看吧。他坐起,走到了苏如的身边抱着她说,老看卡通有什么意思。�“新到的《猫和老鼠》。”苏如说。
那个叫唐湘育的孩子到苏如他们村的时候,他的父亲——一个拉车的男人已经在那村子拉了二年的枕木了。唐湘育那一年十二岁,苏如只有八岁。那个男孩子从外地来到这里时,他的身上带着一种异域的气息。他跟着他的父亲和一群车夫们住在村子外面油榨房里。当他第一次走进村子里那个只有十几名学生的小学校时,他显得有些怯生生的样子。在村头的那个祠堂里,他像一只迷途的小鹿站在祠堂的天井边找不到教室。老师走过来用俚语问他是不是新来的那个车夫的崽。他迷惑地对老师说,你说么子?然后被老师不由分说地领进了三年级的教室。唐湘育说,我在家里读五年级。教师说,一至五年级都在一块上课,不想读到外面去读吧!唐湘育当然没法到外面去读,他要替他的父亲和另外的六七名车夫做家务、洗菜、烧火和收拾一些捆绑枕木的绳索。然后在饭烧好以后,站在榨油房前面那块小小的空地上,望着远处青翠的山岭,等着他的父亲和六七个人的车队像一只虫子一样从犹如一只青苹果的山里冒出来。�苏如那时候刚刚上一年级,她除在上课的时候看到他外,在每天下午到水坝一带的地方去牵牛回家时常常能看见那个仿佛有想不完心事的男孩子,站在榨油房前那块空地上的情景。那个男孩在学校时显得沉默寡言,但是当他和那群光着膀子的男子们在一起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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