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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
雪玳劝夕燕再观望一段时期,或者说只卖赚钱的那一幢,但是夕燕坚持两幢都卖。雪玳叹息一声,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她想到,毕竟夕燕的负担还是很沉重的,而她自从辞掉按摩院的工作以后,经济状况就一落千丈,在拉斯维加斯这个高消费的地方,即使很节约,每月也得花掉一两千块,坐吃山空,任是谁也承受不起,说不定卖掉也是明智的选择。
好在夕燕的第一幢房子,已经给她带来了六万多的利润,再加上她自己的本金五万块,她的银行账户里,还是存下了十万美元的存款,足够她顶一阵子了。
雪玳闲暇时,还托人帮夕燕联系过工作,却被夕燕婉言谢绝了,这多少令她有点儿失望。
雪玳近来十分的忙碌,很多文联、同乡会什么的活动需要她在其中周旋,还要按期完成广告任务,尤其在年尾的时候,更需要拜访很多客户,以确定下一年的安排。而且最近从青岛来了一个考察团,她还得应接不暇地忙于接待事宜。每天回到家中,都是精疲力竭。
雪玳的丈夫查里斯,工作也是非常的繁忙,不过,只要一有空闲,哪怕只有两分钟,也要给雪玳打个电话过来,对她说声:“Honey; I miss you!”(蜜糖,我想你!)
每逢这个时刻,雪玳都感到很快乐,有甜蜜的爱情支撑着,身体的疲劳又算得了什么呢!
雪玳的家乡在青岛,从大学外文系毕业后,一直在外事部门工作。五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四十多岁、相貌英俊的查里斯。
查里斯一直对中国文化情有独钟,经常利用假期去中国旅游。那一年的五月,他背着行囊,游历了名胜古迹遍布的山东省,孔子故乡、蓬莱……临离开中国之前的最后一站,是去泰山一游。
也是天意,那天,雪玳刚好陪同外宾去泰山游览。一大早,他们开着车上了山顶,预备乘过山缆车到南天门。等缆车的人意想不到的多,缆车一来,人群争先恐后,发生了拥挤。雪玳被人群挤到了边缘,正惊慌失措之时,忽觉背后被一堵温暖的墙支撑住了。她不禁用手一抓,刚好抓到了查里斯有力的胳膊。她顺着那胳膊仰起了头,见到查里斯正用一双温柔的眼睛对着她微笑。
呵,那是怎样一张英俊的脸啊!雪玳心猛地跳起来,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居然忘记了说声谢谢。她慌不择路地跃上了缆车。缆车的速度很缓慢,在那漫长的十分钟里,她感到查里斯的目光灼得她的脸庞发烫,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垂下了眼帘,一次也不敢跟他对望。
谁知,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等到了南天门,七转八转,又碰到了查里斯。他一个人背着相机,正转悠着,见到站在一块岩石上的雪玳,就对着她的侧影闪了快门。当时,山上的风很大,雪玳正凝望着远方的山脉,一只手试图将飞扬的头发抚平。
后来查里斯对雪玳说,就是那个镜头,像一幅附了魔咒的美丽图画一样,在他回美国之后,日日夜夜萦绕在他的脑海,使他坐立不安。终于,在四个月之后,他等不及地又回到中国来寻觅她。
不是开玩笑。中国这么大,要找一个人,简直可以说是大海里捞针,可是查里斯很执著,也很聪明,他把雪玳的那张照片,交给了省电视台,并为此付了五千美元的“广告费”。
雪玳一向很少看电视,懵然不知。有一天刚到班上,就听见几个同事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什么,言谈中还夹杂着好多“雪玳”,一见她出现,眼睛齐刷刷地朝着她看过来,弄得她莫名其妙。一个美国男人寻找雪玳的事件,不胫而走,成了大新闻。
雪玳的丈夫得知这件事后,十分恼火。由于雪玳工作的特殊性,需要经常跟外宾打交道,在外人看来,这类人应该是比较开放的,说句不中听的话,谁知道她跟那些外国人都是什么关系!雪玳的丈夫本来就生性多疑,根本不听雪玳的解释,每天在家里摔盆子打碗,处处给她脸色看。雪玳百口莫辩,越描越黑,怎么解释他也不信。
一个月过去了,查里斯的寻人广告仍然未停。雪玳的丈夫终于忍受不住,在一场爆发之后,义无反顾地要跟她离婚。
雪玳平白无故遭此冤枉,本来还迁怒于查里斯,可是从她丈夫对待她的种种表现里,她悲哀地看到了他狭隘多疑的一面。他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这样的婚姻维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考虑再三之后,她毅然在离婚书上签了字。
离婚的第二天,她就照着查里斯的电话打了过去。她有一腔的怨气,预备要对查里斯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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