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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妹妹和“恩人”引到附近城镇,请医医治。
人往往在不经意间做了令自己后悔的事。
医馆外有一花圃,花圃中群芳争艳;医馆内,孟浪一动不动地躺着。荆楚天兄妹守在旁边,大夫采药尚未归来。
孟浪右手微微一动,终于睁开了眼睛,只见昨夜的少年正盯着自己,又见少年身后立着一位高大威武的男子。孟浪一急,忙立起身,道:“你们有何企图?”那威武的男子正是荆楚天,他听了孟浪之言,心中如被冰冻一般,气愤说道:“我妹妹好心救你,你不言谢就罢了,为何出言不逊?”孟浪立时明白过来,原来那少年时女子,仔细辨她容貌,果然与一般男子不同。只听那少女荆楚楚道:“我已告诉你,我叫荆楚楚。你叫孟浪吗?”孟浪自觉理亏,抱拳道:“是。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言罢,欲提剑出门。荆楚楚嘴巴一撅,双手一伸,挡在门前,说道:“你为何凶巴巴?我又未惹你,看你的脾气和你的容貌一点都不相适,你必是个妖人。”
她本想在骂几句,却听到唰唰唰剑响不绝,几道剑影扫了过来。荆楚楚忙往后退,只听啪的一声,大门随着剑声倒地了。再看孟浪,他脸露冷色,说道:“当我路者,只有死路一条。”荆楚楚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明白孟浪那一剑已留了情,否则现下自己已是剑下亡魂。孟浪又欲夺门而去,荆楚楚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又挡在孟浪身前。孟浪哼了一声,凝掌一击,本想向荆楚楚胸前击去,忽地想起她是女子,掌力一斜,击在她右肩上。荆楚楚眼睛缓缓一闭,立时晕倒在地。孟浪心中好不惨淡黯然,但却冷冷说道:“我不会容让任何人,即使对我有恩之人,也照杀不误。”
孟浪夺步门外,见花圃中无数花朵欣欣向荣,扶风剑一挥,早将那些花朵斩断,然后冷冷走出院外。
其实孟浪心中也是无限懊恼和悔恨,自悔不该打出那样掌,虽只用了三分力道,也让救命恩人顿时晕厥。又感慨身世沉浮,不禁黯然泣下。
有一种人,他不是没有泪,只是从不在他人面前流泪,只将泪水留于孤独和无奈。
孟浪出身寒微,四岁丧父,五岁丧母,自此在江湖上乞讨为生。十岁那年,因与一群小乞丐争食,误杀一人。孟浪当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忽有一人抓住了他的手臂,说道:“你杀了人,我要送你去官府。”孟浪转过身来,只见一人三十出头,生得体态臃肿,面目可亲。孟浪向来口硬,答道:“我死便罢了!不死,我一定会杀了你。”那人仔细打量孟浪,见他只有十岁左右的年龄,心中大奇,思道:“这个孩子好邪恶。收他为徒,将来必能引起江湖巨大风波,搞得武林人人不安宁。”那人就是“江湖四恶”之首,姓禇,名正狭。他当时就觉得孟浪邪恶,便携小孟浪至皖公山(今安徽天柱山),日日教演武功。
褚正狭外号“飞天狐狸”,常言道:“宁碰阎罗王,不遇飞天狐。”褚正狭恶名昭著,对徒弟更是残暴异常,但自恃曾读过书,就教孟浪读《三国志》、《孙子兵法》之类,他常对孟浪道:“做人须当曹阿瞒,‘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孟浪十八岁那年,曾下山至杭州。杭州人物阜盛,自是别有风味,他一时也看傻了眼。他泛舟西湖之上,忽听见一女子的格格笑声,让人耳清脑休。孟浪忍不住地走到船舱上,见不远的小舟上,一位女子生得面若桃花,体如柳枝。正值年少的孟浪自此魂不守舍,经多方打听,方知那女子姓李名鹣,乃杭州一富豪之女。褚正狭后来知道了孟浪的心思,劝他下山强暴那女子,然后诛灭其全家大小,孟浪虽奉师命下山,却并未对李鹣有非分之想,甘愿为奴,侍奉在李家。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孟浪虽在李家呆了两年,李鹣连正眼也未瞧他一下。
往事如烟,如今孟浪年已二十,思及自己如此昏昏碌碌,更是心伤不已,不禁泪流满面。孟浪呆呆独立,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孟浪心惊不小,心道:“难道又有人来夺我扶风剑?”急纵轻功,越到临近的大树上,以繁叶遮住身体。不一会儿工夫,只见几名农民打扮之人匆匆而来,吵吵嚷嚷,其中一人道:“皇帝把他的位子让给了他的儿子,现今改元靖康了。”他们又吵吵嚷嚷地走了过去,孟浪跃下树来,自思:“我不管什么天下大事,即使宋国亡了,与我何干?”
一时之间,孟浪茫然无措,思起李鹣,便打定主意再往江南去。他是习武之人,脚力非比寻常,每日只宿四个时辰,过了十几天,早来至杭州城外。天已放黑,孟浪径往客栈去了。
进入一家名曰“满月”的客栈,里面密密麻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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