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页)
他一愣,随即展眉一笑,脸上竟有一层薄薄淡粉色泛起,随后便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邪痞贵公子模样,缓缓启口:“只是一点小风寒,有劳表妹挂心了。咳咳”
他这般神色虽只一瞬,已经足够让我瞠目结舌。
“慕隐,你病了啊?病了就好好休息,唉,翠玉快去请张大夫过来,萦儿,外婆被太阳晒得也有些晕,不如你陪慕隐回房休息,帮我外婆盯着他吃药可好?唉真是晕啊,明兰,扶我回去。”
“是,老夫人。”
我再次结舌,老太太明明一副担心得不得了的样子,走得却比谁都快。无比纠结地抬头看向许慕隐,这看见那狐狸正对我微微笑,眉间隐隐有□,又是轻轻掩袖咳嗽。
“如此,就有劳表妹了,咳咳”
这不甚严重的风寒怎么就一下子成了肺痨的症状?
我默默地夹着尾巴扶着沉重的许狐狸,哀叹自己的悲苦人生。
京城太危险了,我一定要早日回昆仑山!
诉情:洗手下厨 羹汤做?亲夫弑?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话说得固然不错,但是也要因人因病而异。
私以为从普普通通的伤寒瞬间咳嗽得如同肺痨患者,这病来的实在是有如排山倒海,来得过于迅猛了。
而且怪异得是,我适才见他虽然脸色不佳,走得还是飞快,步履稳健,怎么一下子就变得步履轻浮,趔趄不已,需要人搀扶了呢?更诡异的是,这兰苑门口到他房间这一路上,他从说话不喘气到轻轻咳嗽再到剧烈咳嗽最后发展至猛烈咳嗽。等到房间后已经是咳得脸色青紫,上气不接下气,颇有驾鹤西去的架势。
就算是肺痨,也不是这种症状。
况且我扶着他,一手正好搭在他的脉上,虽说他咳得如此厉害,那脉向也不过是跳得微微有些紊乱,还算是平稳健康得很。我虽做事大条,向来不拘小节,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是愚蠢的。
许慕隐这招,当年苏潇然为了逃避练功早就用过了。我素来最厌恶的是他人欺骗我,这不但算欺骗不说,最重要的是,这是间接讽刺我脑子不好用,摆明了赤luoluo的侮辱。
君子奉行的假惺惺的什么报仇,十年不晚的蠢信条。我是个女人,而且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加以十倍奉还。”看在许慕隐前几日前冒雨帮我的份上,我也不还十倍,就打个折扣,给他个七倍的友情爱心价好了。
我憋着一口气,扶着喘不过气的他至房中软榻上躺下之后,已是大汗淋漓,这凉风细细的春日里,竟然也能体验到汗湿春衫透的感觉。
大夫来得很及时,搭了好一会儿脉,双眉紧锁,满脸均是疑问。
“奇怪奇怪,侯爷的脉象来看明明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啊?怎么会咳得这般厉害?”
我哼了一哼,似笑非笑道:“张大夫的意思,难道还是我表哥自己故意装病的?”
“小人不敢。不过侯爷这脉象确实”那老头固然诚惶诚恐地告罪求饶,但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中暗嗤一声,面上却极为诚恳地求道:“大夫,他如今咳得这般厉害,能不能先开个方子,先止住咳嗽再说?”
“这”大夫踟躇了一下,道,“小姐莫担心,侯爷这应该是急火攻心一下子呛着了。老夫开个理气的方子,服下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有劳大夫了,我跟你去抓药。”重重地几下吐纳,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这才扭头对身后伺候的侍女吩咐道:
“你们好生伺候着,我跟张大夫去抓药,煎好之后我会送来的”
为首的侍女愣了一愣,道:“这如何使得,那些该是婢子们做的。”
我努力绽开一抹微笑:“不妨事,毕竟表哥这病因我而起,要是不好好照顾他,我会良心不安的。”将“照顾”二字咬得极重,果然听见身后猛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咳得可谓惊天动地,生生可咯出血了。
身后那群侍女倒是训练有素,立时扶起他倒茶捶背,动作轻柔却利落无比。
我勾了勾唇角,再往身后软榻上的人瞧了一眼,正看见那人微睁了狭长的眼,眯着看我,神色莫辨。
“表哥,表妹去去就来,你好生歇息。”我朝他福了福身,自我感觉极为良好地投给他一记温柔恬淡笑,在看到那青白俊脸又是白了几分,这才满意地退出房间,施施然朝厨房走去。
我这人素来没什么大的爱好,除了习武读兵书之外,最大的爱好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