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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岚依靠近那大床,朝被掀开的锦被中一望,只见那大床中央摆置着一个六个棱角的金黄色布袋,上面还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啊?”白岚依躬身将那布袋拾起来,来回翻看了一下,“怎么会在我床上?”然后见重烟楼眸间笑意全无,有些疑虑地说,“这难道是你们摩满国的习俗么?新住入的大床上要放这个布袋?”星眸再次望向布袋上的符号,和道教的符咒般看不懂,“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啊?辟邪?”难不成还是求子么?
“恰恰相反。”重烟楼面无血色,语气中也少了温和,“这是重腾族的黑巫术。”他伸手接过那布袋,修长的手指点着上面那奇怪的符号,“这本是我族土语中狼的象征,但是画倒了,便是引来邪气上身,而不是驱走邪气。”随即将布袋翻到后面,茶眸淡淡看了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果然……”
“果然什么?”白岚依不明白他那抹嘲讽笑意的意味。
“这上面是我的生辰八字,看来这道黑巫术是用来对付我的。”重烟楼茶眸转过,直视着她那疑惑而清澈的眼眸。
“对付你?”白岚依吃惊地吸了一口气,“那怎么会在这个房里出现?”
当她问完后,突然想起今日下午叶莺儿因倒翻了茶盏而到了偏殿换衣服,难道她是早有陷害的预谋!这个布袋就是那个时候,趁着他人不留意的时候放到这锦被之后,就等着当晚重烟楼掀开后发现!
“看来你心里已是很清楚了。”重烟楼看着她脸色由吃惊转为凝重,语气仍是清淡。
“重烟楼,不是我!”白岚依像所有无辜的被陷害者般,只得心急地声明自己的清白。
重烟楼茶眸温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傻瓜,若是你的话,我还和你解释这么多干嘛?”随即将那小布袋轻轻地放在床头木桌上,“这些幼稚的小把戏,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白岚依嘴角有些颤抖,这皇宫中的人心险恶,令人作呕。她在看过了若香所使的黑盅术后,已是彻底打破了她的唯物主义观点。在这古代社会,尤其是以狼作为图腾的重腾族,以杀狼为符咒的黑巫术,犹如下降头般对付着重烟楼。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像重烟楼这般云淡风清地说是小把戏。人的嫉妒心是要有个底线的,一旦超过了这个底线,便不再令人可怜,而是可憎、可恨。
“重烟楼,这已不是第一次了。”白岚依星眸有些冷,想着叶莺儿那芙蓉花开的笑颜,嘴角一沉,“若我猜得没错的话,之前那几任太子妃也是被这样陷害过吧?”
重烟楼朗眉微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在我心中,对于她们还是愧疚的。若是当初我多留心些许,也不会造成她们已了结生命来作为解脱。”
白岚依身子一僵,看来她真是低估了那几位美艳无比,却是心如蛇蝎的侧妃了。她们利用了重烟楼的心善、或是淡然,便勾结乌合之众来残害那几位太子妃,直到将她们逼死。现在又用同一种手段,来对付她。
“她们做了这么多恶事,就不能受到惩罚么?”白岚依想高举法律的武器。
重烟楼转眸看着小轩窗外那静谧的夜色,淡淡说道:“岚依,我是摩满国的太子,而我的侧妃都是父皇所封的。她们对于我来说,并无特别的意义。而她们在后宫之中的存在,正能权衡着朝中各族大臣的势力。而眼下没有足够的证据或是理由,也就这般得过且过了。”
白岚依咬了咬嘴唇,又是该死的政治婚姻,就像她被和亲至摩满国,成为了温柔体贴的重烟楼妻子一般,可是这也不能成为纵容害人的理由。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胸腔的郁结情绪,无处发泄。
“岚依,以后在宫中,尽量少与她们往来便是了。”重烟楼看见她紧拧着眉头,很是不甘的样子,用手指轻轻点在她蹙起的眉心间。
白岚依抬眸看着他温和的茶眸,猛地雾气涌上了眼眶。明明那布袋上是针对他而来的,而他却一点也不恼怒。所说的没有证据,那个布袋不是最好的证据么,只是在她的寝宫被发现的。可恶!若是这个古代有指纹扫描仪就好了。
白岚依闷闷别过头,重烟楼所提议的这个避世态度本来就是她打算的,可是现在她却想闹闹看了。她秀眉一扬,嘴角勾起笑意,“只怕我不和她们来往,她们也会再送许多的麻烦上门的。许是看我初来乍到,好欺负呢。”黑吃黑,到时还不知道谁受害呢。
重烟楼看着她嘴角诡异的笑容,不由无奈地摇摇头,“岚依,莫要卷入这是非里去了。我喜欢你天真无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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