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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绫虽然被寒虞压进了怀里,面前的铜镜,还是清清楚楚照出了寒睿风骚的媚样。
他趴在桌上,斜着眼睛,一筷子接着一筷子,懒洋洋夹着盘子里的菜。
他虽然把菜夹到了碗里,却并不吃它们,只举着勺子,叮叮当当不停戳它们。
他将它们戳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和饭、汤一起拌匀了,终于停了手,举起碗来,看也不看,就将碗里的饭、菜一股脑倒出了窗外。
他掉一碗,重盛一碗,倒掉一碗,重盛一碗,短短半柱香工夫,他已经几乎将整桌子的菜倒完了。
最后,他终于倒无可倒,往桌上一趴,便将那两只妖娆妩媚的狐狸眼,浅笑盈盈地对准了她。
他与她,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他知道她所有的嗜好,脾性,所喜,所恶,她也一样。
他骗了她,害得她那么多年都为他白白心悸一场,这笔账,她还没好好和他算过。
多亏李御,让她事先吃了男人的亏,多长了个心眼,她才没将自己一颗芳心,全赔在他身上。
男人有什么好?既不能吃,又不能喝,顶多可以用来满足她某些方面的需求,而这个需求,她用钱,也一样可以买到。
她从小到大,从不相信任何男人,只因她十五岁那年,在学校里突发了感冒,请假回家,竟然在自家窗外,亲眼看到了一幕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至今依然历历在目,让她如鲠在喉,食不下咽的场景。
爸爸,从小到大,对她爱若掌上明珠,对妈妈温柔体贴,呵护备至的爸爸,竟然压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与她行那苟且之事。
她在门外整整站了两个钟头,病情加重,几乎晕死在了自家窗前。
但她最终却一声不响,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隐瞒病情,待那女人出了屋子,方才悄悄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不稀奇,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不稀奇。
她身边所有男人,但凡有点钱,甚至没有钱的,无不勾三搭四,花天酒地。
和她最亲的小姨,她的丈夫,居然在外头和野女人生了个儿子。
和她同样很亲的二姨,她的丈夫,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自己不去还,却让债主去找二姨要钱。
和她最不亲的大姨,她的丈夫,就连儿子的一本书费也不肯出,就算他儿子在学校门口哭着求他,他都可以不为所动,一毛不拔。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运气太差,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从小就告诉自己,信亲人,信朋友,信姐妹,信钞票,唯独不可以相信男人。
所以,即便是李御,她也并没有对他情根深种,轻而易举就爱上他。
她并不是很在乎寒睿,但她还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好好记住,她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女人,不是那样好欺负,被男人说要就要,说丢就丢的。
她趴在寒虞怀里,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终于灵光乍现,抬起头来,“嘬”地一声在他脸颊上重重一轻:“夫君,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外面买些东西来,一会就回来。”
她丢下这句话,故意扭过头去,趁寒虞不注意,朝身后的寒睿抛了个媚眼。
她用只有他才懂,她小时候教过他的哑语,对他比了个手势:“跟我出来。”跟着便从寒虞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拍了拍身上的玫瑰糕屑,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屋子。
她浑然未觉,她回头、抛媚眼、打手势,所有的举动,从一开始就没能躲过寒虞的眼睛。
只因他一旦同她一起,一双冰眸,由始至终,都会全神贯注,一瞬不瞬盯在她身上。
见到白绫冲自己抛媚眼,打手势,一直趴在桌上,半眯着那双空洞、无神的凤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寒睿,眸中一亮,一抬手,便抓下了架子上的大衣,扬起手来,胡乱将大衣披在了身上。
他边穿衣,边将那双妖娆、妩媚的狐狸眼,浅笑盈盈地转到了寒虞身上。
而被白绫一人留下的寒虞,此时此刻,早已是眉心轻蹙,双拳紧握,一张俊颜,不消片刻便已然阴云密布。
寒睿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把手一伸,无声无息,便按到了寒虞肩上。
他伸出手来,在寒虞眼皮子底下,重新比划了一遍白绫刚刚对他打的手势,他边比划,边轻启双唇,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向寒虞耳边送去一句:“你知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你肯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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