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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次要有什么事,完全随你的便。”钱多斯一边嘟哝,一边用手摸着下巴。“我想我用得着刮脸刀了。”考特尼指指角落里他那鞍具包,又坐到床上看着他。“你去见你的父亲吗?”她迟疑不决地问道。
“不,”他一面穿上一条黑裤,一面直截了当地回答。他抬起头满脸严厉地看着她。“而且别想着想着地成人之美,娘们。我不想同那人打任何交道。”“他的确既粗暴又严酷,还吼来吼去的,可是他没那么坏,钱多斯。”他看了她一眼,她叹了口气,低下眼去。
过了一会儿她抬眼看见他正在洗脸架旁往脸上抹把皂。她犹豫地问道:“你找到他了吗,钱多斯,在圣安东尼奥的那人?”他挺直了背, “找到他了。他已受过审判,很快就要绞死他。”“这么说你没杀他?”“我将他从监狱劫了出来。”他不热不冷地说道。他一边回忆着,一边慢慢把脸擦净。“不怎么困难。史密斯在圣安东尼奥没有朋友,因此没人料到会出什么变故。”接着钱多斯转过身来。她从未见过他眼中如此冷酷、严峻的神色,也从未听过任何人的话音中会有如此的愤恨。“我折断了他的双臂,以及其它,然后将他吊了起来。可那杂种已经断了气了。他一定料到什么了。也许他认出特拉斯克那匹马,意会到我在恭候着他,我不太清楚。也许他只是信不过我劫他出来的理由。可是我们一停下来他便向我动了手。他抓住了我的刀子,我们争来夺去的。在搏斗中,他倒在刀子上,转眼就一命呜呼了。
远远不够厂他说着,痛苦万状。“远远不够抵偿他对白翼犯下的罪恶。”考特尼走到屋子那边,双臂搂住他。她迟迟没感受到他的双臂的回应,可最后,他将她搂得更紧了。
“白翼是你的妹妹吧?”“是的。”用一种仿佛是从无限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他对她诉说了那一天的事,说了回到家发现他母亲和妹妹被奸污又惨遭杀害。在他说完之前,考特尼已经泣不成声。结果倒是由他来安慰她。
“别哭了,猫咪眼。我一直就受不了听你哭泣。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也不再哭泣了。他们能在宁静中安睡了。”他温情脉脉地一次次亲吻她。这样可以相互从对方获得慰藉——同时忘掉那一切。
考特尼下床时正是午后不久。钱多斯又睡着了,这次她下了决心不去干扰他。想起他的母亲和妹妹,她仍然难受万分,不过她告诉自己不要去考虑那些。那是四年前的事了,他也已学会了泰然处之——尽管其间有多少痛苦,她不敢想像。
她刚穿好衣服,响起了敲门声,她赶紧向床上瞟了一眼。钱多斯也听见了,睁开了眼睛。他俩警觉起来,但他本不必担心。她不准备把他的到来告诉任何人。
她迅速走到门后,将门拉开一条缝。“什么事?”“你来了位客人,小姐。”一位帮玛吉做事的姑娘说道,“一位泰勒先生。他同斯特拉顿先生一起在门廊内等着——”“泰勒?”考特尼连忙打断,“你是说泰勒?”“是的。”“谢谢。”考特尼砰地一下关上门,一股从未有过的莫名之怒突上心头。“里德·泰勒!我简直不相信!”她愤怒地叫道。“他干了那种事,怎么还敢露面?找人绑架我!那个——那个——哦!”“考特尼!他妈的担�乩?”她怒气腾腾地冲出房屋时,钱多斯大声叫道。他粗野地咒骂起来,因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他身上一丝不挂,没法拦住她。
盛怒之下,考特尼来到前门处,一把推开房门。里德站在那儿,身穿一件黑色绒呢服和一件有褶边的衬衣,帽子拿在手中,同往常一样,打扮得清清爽爽的。他正对着她笑。笑!
“你疯了!”她走到门前廊内,意识到只有泰勒一人,便对他低声说道。“你知道对你的行为我可以找人逮捕你吗?”“听着,考特尼,宝贝,我跑了这么远的路来找你,你就这样迎接我?”她眨眨眼睛。上帝份上,她本该想起他是个头脑多么偏执的人。无论她说什么,他那颗榆木脑袋总是听而不闻。
“别叫我宝贝。”她气不打一处来,“连考特尼也不要叫。你派的人没回去,你就没得点信儿?我不想被人找到,里德。你没有权利派上那些——那些该刀杀的追赶我!”他强行抓住她的胳膊,架着她离开那些围观者。可是他并没想压低声音,也没意识到除了她外,他正在激怒另外的人。
“那些人中的确有一个回去了。考特尼——奄奄一息。同你一道离开的那个持枪歹徒割下了他的舌头,还砍了他一只手!上帝,你想当我发现他的暴行之后,我能撇下你同那疯子待在一起不管吗?”“我肯定这故事太夸张了。”考特尼不动声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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