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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又回到了五年前刚离开晖陆的木慕,也是真正的木子弦。
“我不会丢下你的。”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木子弦却觉得心里温暖,闭上嘴,或许此刻戴著面具的他是木子弦,而不是那个冰冷的木家主。
有时候木子弦自己都不明白他自己究竟是木家主还是木子弦,或是晁幕,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梦,醒来後自己依旧是那个不受宠的晁家三少爷,依旧是毫无特色的晁幕。
然,这终究不是梦,他是木子弦也是木家主和晁幕,是一个必须使用多重身份生存的人。
狐狸将马车停了,还没有进入千机山的范围,怕是明日再行半日便会进入吧,狐狸去捡柴火生活,木子弦就坐在马车上,看著满地的枯叶,地上铺著雪,已经融化了大半,怕是前几天下的,已经腊月了啊!
“喂,狐狸,知道今日是初几吗?”木子弦盯住正在生火的狐狸,火光映在那张似笑非笑的狐狸面具上更显得妖异。
“初七,怎麽了?”
“没什麽?”初七了,那明日便是腊八了吧!
记得自己刚认识白勤海的那年,自己十三岁,白勤海八岁,腊八那日自己偷了厨房的小砂锅,白勤海偷了家里准备的腊八米,两个人跑到树林子里,煮了一大锅带著糊味的腊八粥,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天。
粥毕竟不抵饿,就算晁幕那是不受宠,但毕竟也是少爷,挨饿的事还是没有的,所以当晚他便被饿醒了,偷偷摸摸地跑到厨房找吃的,被抓了正著。
第二天被罚跪了一天,晚上回院子里时,腿也青了、肿了,害得他娘哭了半响。
“狐狸,明天若是遇到什麽村子就停下休息一天,我们买些腊八米做顿好吃的吧,好不好?”
“呃,哦!好!”狐狸的面上有些呆滞,木子弦也不去管他,眼睛直盯著他手里烤得金黄的鸡。
鸡是在城里买的,冬天冷,放上几天也不怕坏,要吃时拿出来烤一下就成。火上还有一只陶罐,煮著白花花的粥,就著鸡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增,更何况木子弦这个一天都没有进食的人。
木子弦看著狐狸又从车厢里拿出两只陶碗熟练地用雪搓了两下,舀了碗递给木子弦,又用匕首分了只鸡腿给他,木子弦呆呆地拿著一碗粥和一只鸡腿,现在他真是烦极了脸上的面具。
“怎麽了?”狐狸抬头看向木子弦,似是明白了,嘴咧开,努力忍住将要冲出口的笑声。
木子弦尴尬,也有些生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把头撇开。
“别动。”狐狸凑过来,手指伸向木子弦的面具,木子弦下意识向後躲去,却被狐狸一把抓住。
狐狸的手指沿著面具的弧度缓缓在木子弦鼻子下方移动,木子弦面具下的脸痒痒的,就像那根手指是直接划在自己的脸上一般,刻上了一条滚烫的线。
!当,那凤尾面具的下半部掉在地上,弹起来敲中了化雪後突出的石头,发出清脆的声音,木子弦立刻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瞥见狐狸不满地撇撇嘴,心里更是尴尬。
一顿饭安安静静,除了咀嚼和喝粥的声音也只有树林里偶尔传来的鸟叫。
狐狸快速收拾好一切後让木子弦上马车睡觉,自己在外面守夜,木子弦心中尴尬又有些羞涩,同白勤海在一起时,自己总是做事的那一个,突然被人这般照顾真的很不习惯,果然是个操劳的命。
“喂,狐狸,你的名是什麽,总是叫你‘狐狸’还是有些不习惯。”木子弦盯住车顶,睡了这麽多天,实在是睡不著,隔著车帘问狐狸。
换了反问:“那别人叫你木家主岂不是更不习惯?”
木子弦一愣,却不再说什麽,如他这般极力隐藏身份的人是不会愿意将哪怕一丝一毫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事说出去的。
“狐狸,你今天赶了一天的车,进来休息一下吧,今日睡多了,现在睡不著,我先守夜吧,有事我叫你。”木子弦揭开车帘,看著坐在火边的人。
“嗯,我先再去捡些柴火来。”
狐狸又捡来一堆的柴火,看著够烧今晚和明早了,就去车里歇著,马解开了拴在一边,马车靠近火堆,加上那床不算薄的被子,睡在马车上是不会冷的。
木子弦看著跳跃的火焰,想著一些有的没的。第二日醒来时却是在车上,这才想起,昨夜自己开始迷迷糊糊犯困时,狐狸叫了自己上马车睡觉,而他自己接著守夜。
木子弦有些尴尬,揭开车帘,打开车门,天上开始下雪了,狐狸在车子和树木之间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