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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看着桑果道:“抢别人的丈夫,有什么光彩?你不用赶我,我也要走。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人,假清高,真卑鄙!”
他狠恨的瞪了一眼计遥,转身就走。
“小周!”
计遥痛苦的喊了一声,却见小周飞一般离开。
桑果似乎一切都早已准备好。她拿出一身红色的喜服,放在计遥的手上,然后道:“你先去准备,一会到祖父的厅堂里等我。我已经告诉祖父了,他并不反对。”
他没有什么可准备,只有一种置与死地而后生的决绝。低头看去,喜服的红色鲜艳如血,托在手里十分沉重。他不觉得这是喜服,只当这是一味灵药;可以救他最爱的人。
计遥慢慢抖开,将喜服草草穿在身上。喜服竟不长不短,似是为他而做。他步出桑果的房间,径直朝薛之海住所的正厅走去。
半路,舒书见到他,惊异地停住脚步。
“你这是?”他看着计遥的喜服,诧异地问不下去。
计遥面无表情,淡然道:“我要和桑果成亲。”
舒书震惊不已,越过计遥的肩头看过去,只见花圃的尽头,小词立在门边,太远,看不见她的表情,那单薄的身影仿佛是一片白雪,似乎要随风而去。
“计遥,你这是做什么,小词在那里看你。”他皱起眉头,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心里猛地一痛。
她在看他……计遥想忍住不去回头,却终归无法克制自己,他慢慢转身,慢慢朝她走过去。
雪一片片落下来,挡在他、她之间……
【下卷】
洞房
雪如柳絮纷扬,簌簌而下,天地一片白茫洁净。计遥一身红色喜服,在无垠白色中如一团烈焰渐渐逼近,烤着她的心肺,渐如焦碳。最幸福的憧憬被那烈焰燃化为齑粉。
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眼眶酸涩如万千针刺一般疼楚,每一颗针后都蕴着眼泪,她就那么硬生生地忍着,拼却全身的力气,似将余生的力气都要用尽,才能闸住那将奔涌而下的水流。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微笑。想留在他心里、他眼里最后一抹光华。她想要他心里只有她,记得她,怀念她。又想让他忘记她,让另一个人来陪伴他。心被两股力量撕扯着,一片片地碎。仿佛能听见清晰的声响,能看见淋漓的鲜血。
他一步步走近,似从前世中走来,与她重逢,又似要与她擦肩而过,错过今生。
她笑着,有些颤抖。扶住门框才能支撑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停下步伐,在她三尺前站定,喜服真是好看,红的象夕阳、晚霞,每一针每一线都清晰可见,红色的针脚密密麻麻,仿佛是过往的每一刻时光,曾经以为是属于他和她,直至永远。而从今而后,却是他和另一个人。
“恭喜你。”她强笑着吐出三个字,变了调子,字字如刀切过心肺。
“你这样说,我很难过。”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是砂纸在明珠上磨砺。
他看着她,心如刀绞。此刻,他与别人成亲,可算是背叛?即便是无奈也应该算是一种背叛。可是,他宁愿她恨他,也不能让她离去。只要她还活着,他怎样都愿意。
他最后看她一眼,决然离开,再晚一瞬,他似乎就要崩溃。她眼中的悲伤和唇角强撑的微笑一直在眼前晃动,让他看不清脚下的路。雪在足下,有咯咯的轻响。
她极想拉住他一抹衣袖,想要埋首其中,试去所有的辛苦与挣扎,忘却所有,只留当下的一刻。若他此去,再不是她的。若他不去,他也不会是她的,所以,还是让他离去。
他终于转身而去。她仿佛听见他心底最深的一声叹息,悠悠如天际间一片净雪,不肯染尘埃却敌不过雨骤风狂。
她静静的目送他离去,紧抿唇角不去挽留。他硬着心肠没有回头,再一回首便无法向前,本就不坚定的心意岌岌可危地悬着,她的一丝呼吸似乎都能拉回他的脚步。
寂静中似乎能听见雪落地的声音,清润的气息象落雪泉边的水雾。那时的他和她,眉目如画,心如明月,目光所及如春风染绿江南岸。而此刻,大雪飘飞,净白一片,似想将所有过往覆盖掩埋。是什么将一切改变?冥冥之中即定的结局,只是为了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他渐行渐远,雪地上的足印被新的落雪慢慢掩盖,最终会回复一片净白平展,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象她,在他生命中来过,却如飞鸿飘萍,终究是个过客,不留痕迹。
她默默地看着那越来越模糊的脚印,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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