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他的语气如此真挚,他的笑容如此温和,他的眼神如此诚恳……诚恳得让人心酸——叫她怎么拒绝呢?被他散发出来的神情所蛊惑,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乐平哂然一笑,只是她没有发现,她的笑容竟如同他一般的黯然苦涩。
乐平这一住医院,可算是闹得余、乐两家鸡犬不宁了。出事当天,余洋打电话到乐家的时候,乐父乐母就有飞奔到Y市的趋势了,只是在余洋的一再抚慰下才作罢。而后的一个多月里,余洋的急剧消瘦与憔悴虽说是因为乐平住院时的避而不见,但也绝对和这两家家长昼夜不停的骚扰电话脱不了关系。但现在,乐平已经平安出院,乐母竟然还急着要来……乐平有点哭笑不得。
“妈,我没事,我现在已经出院了!”乐平耐着性子第一千零一次安慰着母亲,试图让母亲打消这个可怕的想法,天知道,她在家里的地位竟飙升得如此重要了。
“不行不行,休假一年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去问过算命先生了,他说你今年有大劫,尤其是在北方。你一定要回来避一避,再说你现在身子虚,回家来既可以驱邪又可以补补身子,有什么不好的?公司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叫你余洋哥哥给你办妥的,你只管回来就是了……”乐母噼里啪啦的一堆话砸得乐平头昏眼花,不过还算勉强抓住了重点——
“妈,你要我休假一年是为了回——家——避——邪?”这是哪国语言,什么年代了还去找算命先生?!而且,还休假一年——太夸张了吧!天啦,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了。
“你这是什么口气?你就是不信这些才会招灾祸……”乐母又开始第二轮轰炸,大体意思和前面差不多,只是更加冗长了一些——冗长得乐平头痛!
“妈,我回、我回还不行吗?”为了防止母亲进一步的荼毒,乐平鼓起莫大的勇气打断母亲的滔滔不绝。好吧,她认了,谁叫她那么“不小心”躺在了雪地里,又那么“不小心”地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从小她就无病无痛,这次却来个这么刺激的,也难怪母亲有些歇斯底里了。
两个小时之后,乐平在一遍又一遍的“是”、“好的”、“我会的”、“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的反复回答中,乐母终于放心地放下了电话。
挨完老妈两个小时的精神摧残,乐平终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翻了个身便懒洋洋地倒在了床上。这段时间在医院把她给睡懒了,每天躺在床上“锻炼身体”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捏了捏腰上的赘肉,“唉!”她对着空气吹了口气,不知道回去后还会长上多少……
“女孩子长得丑就算了,如果体重还超过了五十公斤,那就不用活了,直接去撞墙还比较快!”当初他是这么说的吧?她还为他的这句话狠狠地哭了一场呢。但现在想来,为什么心中竟泛着淡淡的甜?
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听万江说,最近他忙得焦头烂额、分身无暇。但他还是每天都坚持来看她……每次他来都带着她爱吃的西米露和一些暖手暖脚的小玩意儿。但……他越是这样,她的心情就越是复杂,她的心也越是为他心疼难受。每次看着他眼眶下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她就好想哭,直想告诉他不用再管她了,要好好休息、好好保重身体。但几次都是张了口却吐不出声音——她真是个坏女人,明明就已决定放开他了,却还是贪恋他的温柔与付出,享受着他的呵护与怜惜……她会遭天谴的——一定会!
“乐平,乐伯母给我打电话了,公司的事你放心,我会打点的。”一个小时后余洋又照常地来“报到”了。
“你也信我妈说的那些东西?”乐平从他的笑容里回过神来,撇撇嘴,看他的样子挺想送她回去嘛。
“信总比不信好,少一分危险总是好的。”余洋低低地沉吟,像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眉间的皱纹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乐平的心轻颤了一下,她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这个男人,这个从不信鬼神并且对这些嗤之以鼻的男人,竟为了她,这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她好想哭。
沉默夹在他俩中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余洋猛然抬头,健臂一钩就把还处在怔愣中的乐平拥到了怀里,埋首在她清香的发丝间,他急急地低喃:“对不起,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我好怕,想到你倒在雪地里的样子我就好怕。乐平,你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养身体,一定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好吗?”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带着颤抖,仿佛还置身在那个雪夜里,从头到脚,从内而外都彻骨地寒。
“好!”感受到他的恐惧,乐平啜泣着,反手抱住了他。他的怀抱还是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