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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卯哭了。任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擦了擦刘卯眼角的泪水，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刘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

刘卯脸有些红，转过头不看他：“告诉我理由！”

任昊的动作顿了顿，站起来道：“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我很抱歉。这一切都事出有因。引力波的事情……不能公布于世。我想作为一个物理研究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引力波分布规律被发现，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说……超光速？”刘卯抬起头，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是。利用引力波的能量，超光速行驶不难被完成。如果超光速研究成功，那么……爱因斯坦设想的穿越时空就可以被实现了。而穿越时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一旦穿越时空的力量被某些恶势力利用，”任昊一字一顿道，“恐怕历史就不复存在了。”

刘卯不由有些心惊。他只顾着为研究成果而喜悦，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从他上学以来就被不断灌输的东西：科技发展的弊端。科学技术固然要顺应历史潮流发展进步，但是有些科技却是弊大于利的。穿越时空一旦实现，虽然说这会是物理史上的一大突破，却也是人类的重大灾难。随意穿越时间，随意改变未来改变历史……人类社会将无任何秩序可言。

刘卯揉了揉额头，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沙发上：“你为什么不让詹老师知道？如果这是一个正当理由，我相信他也是会无条件支持的。而且……你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种污蔑我的方式来达到目的？提前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不是更好吗？”

“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任昊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拿出一袋文件，递给刘卯，“这是詹中山从事超光速研究的证据。经过我的调查，他的超光速实验是秘密进行的，研究所的任何人都不知情，甚至连你也不知道吧。他之所以这么迫切的让你研究引力波，是因为他在利用你，利用你达到他超光速实验成功过的目的。”

“你这话有点太武断了！”刘卯翻阅着任昊提供的文件，所有网络资料的ip地址都显示的是詹中山的办公室。而从研究成果来看……詹中山的这项研究至少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了。“詹老师应该只是单纯的追求学术而已，我了解他，他只是喜欢研究物理……”

“没有这么简单。我调查过，詹中山近期一直和一个秘密邮箱有着频繁的信件来往，而那个邮箱……隶属于一个中东秘密组织。至于那个组织是做什么的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却拿到了他们信件来往的内容。”任昊从兜里掏出一个优盘递给刘卯，“直到昨晚我才拿到这些东西。这也是我不能提前和你商量的原因，我没有抓到詹中山作祟的证据，如果提前和你说这些，你肯定不会相信，也许你会执意把这些事情告诉詹中山，那么一切计划就都泡汤了。”

刘卯有些怀疑，但还是将优盘插入电脑。而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

优盘里截取的邮件大约有成千封，大部分是关于超光速的研究进度的，而最后一封，也就是昨晚由詹中山发出去的信件，却令刘卯心悸。

“引力波分布规律大概有错。仍需进一步证实。令：八千万什么时候到位？”

八千万！刘卯握着鼠标的手都是抖的。按照这封邮件的内容显示……詹中山的确和某个地下组织存在金钱交易。刘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不敢相信，整日教导自己“知识就是力量”的老师竟然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屈服于金钱，宁可实现恐怖组织反人类的目的。

“这不能证明什么。”刘卯把优盘拔了下来，扔给任昊，声音还有些颤抖，“这说不定是你伪造出来的。詹老师……詹老师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任昊将优盘揣起来，低声道：“结果怎样，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刘卯的心里很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任昊说的对，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他已经明白了。可是詹中山的做法让他彻底陷入两难，到底是装作毫不知情还是规劝他？詹中山是自己的恩师，自己不能对走向歪路的他视而不见；而这种恐怖组织的力量实在是难以抗衡，即使他劝阻詹中山，恐怕詹中山也已经无法收手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任昊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件事情不是你能阻止的，甚至警方的力量也无法和它抗衡。你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退出。刘卯，退出研究所吧，离开x城，去过安稳的生活。”

什么才是安稳的生活？躲在某个小城里，做着自己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