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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你可知?”
晚晴觑准了机会趁他哆嗦的时候一头碰到伏盛鼻子上,见他拿手去护鼻子,才仰身站了起来道:“咱们都悄悄的只当没有这回事,我知道您老风流,可我不好这口。若您再来欺我,我青山哥回来定然不会放过你。”
言罢跳进东进四处搜寻当初伏泰印用过的拐杖要来防身。伏盛一手拿袖子揩着鼻子上的血,一手指了晚晴冷笑道:“伏青山高中探花,娶了中书令家的千金,言明要我们发嫁你,你现在已经是没人要的东西,若顺着我的意思叫我舒了心意,我给你找个好人家。若不顺着我的意思,山里寻不上媳妇的猎户多的是,我随便发派一个,叫你一辈子也翻不过身来。”
晚晴见他逼了进来,鼻子上血还不住往下滴着,发狠抽了一拐杖道:“不可能,我好好在这里养着孩子守着家,他怎么可能说休我就休我。你若再不滚,小心我打死你。”
伏盛觑着机会一手抓住拐杖,一推拐杖将个晚晴甩到炕沿上,自己扑过来压了道:“你若好好顺着我,我就这一回。你若再犟,我就每天晚上都来一回,叫你好好尝些甜头,横竖青山过年才回来,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叫我好好煞煞你的性子。”
这老年人鼻息中皆是陈腐的恶臭,如猪圈中的脏腐味熏的晚晴喘不过气来。
晚晴拿脚蹬着伏盛,一手在炕上乱摸。厅房中两处大炕早已荒废不用,这东炕上置着些杂物。她摸着摸着摸到个寻常不盘香时用的小香炉,一把抓了砸到伏盛头上。伏盛叫那满炉香灰迷了眼睛,又头破了冒出血来,摇摇晃晃辩不清东南西北,揉着眼睛就要来抓晚晴。
晚晴取了拐杖来撩拨着伏盛,伏盛又瞧不太清楚,一心要抓晚晴,这样一个退一个追,直追出了厅房到了院门口,晚晴先出了院门,等伏盛也追了出来,觑着空子闪身进门下了闩。既到了门外,伏盛也不可能叫喊大闹,他顶着一头香灰满脸血痕,像只恶鬼一样摇摇晃晃往上伏村走去。经过祠堂时马氏恰在那大槐树下站着,见了伏盛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没摘到玫瑰还叫刺儿扎了手,族长大人这会子舒心了没有?”
伏盛又气又怒,手指了马氏慢慢往前走着,走到马氏身边时身子一软,忽而就扑到了马氏身上。马氏吓的伸了双手尖叫道:“啊!族长大人晕倒啦。”
屁股新好了伤的高氏冲出了院门,娄氏与高山并车氏几个也冲了出来。高山与春山是知道情形的,伏铜大约也清楚一些,高氏却全然不知,见先前才发落过自己板子的族长大人一头血与香灰粘腻着,满头皆是血,捂了嘴哈哈笑道:“报应来的好快!”
高山与春山两兄弟相视皱眉,一人一边扶了伏盛往上伏村走去。待离远了,春山才忍不住道:“瞧这样子是没得手。”
高山埋怨道:“叫你想法把铎儿哄到你家去,孩子不在,或者晚晴就愿意也不一定。”
春山道:“晚晴的性子你不知道,我却知道,那是再不会低头的。方才我在外听着,族长似乎说了青山的事情,明儿若晚晴闹出来可怎么办?”
高山也是叹气:“咱们须得捂紧了嘴,否则我的田地你的孩子,皆是一场空。”
两兄弟边说边扶了伏盛走了。晚晴在家惴惴了一夜,提心吊胆了一夜,次日一早到高山家去问了一回,春山家去问了一回,这两兄弟皆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
京城陈漕巷中高含嫣的私宅,伏青山自己进院子进了小楼。大门上挂着薄薄的帘子,他掀帘起屋,内里一股氛香热气涌着,地上铺着寸长的绒毯,家具皆是檀木,打磨的透明光亮。他见右侧珠帘后隐隐有人影,自掀了竹帘进内,便见高含嫣侧卧在一处软榻上,身上只着件薄绸长衫,那绸质极细极滑,衬得她腰身玲珑曲线优美至极,赤脚趿着一双无跟小绣鞋。
“过来坐。”高含嫣指了指软榻边的小几子道:“衣服可以挂在墙上。”
伏青山解了官服挂起,坐到了那小几子上,接了高含嫣手中的书过来瞧着,随口问道:“读的什么书?”
高含嫣道:“不过是本《太平御览》,翻着过时间而已。”
伏青山将书合上放到案头。今日外头光照甚好,这屋子里也透进了亮光来。他借着亮光细瞧高含嫣的脸色,见她气色如常,不像是染了病的样子,心中又怕她也从魏仕杰身上染了脏病,好不好别传染给自己。
而高含嫣见伏青山眉目间全是温柔诚意,不住的打量着自己,还以为他真叫自己美色所惑,心中又是得意又是欢喜,也仰了脸任凭他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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