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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他身上了。沈欢再次打量众人,看到范一农的神色更严肃了,自己也跟着心里一紧,定定地瞪着钱玄,看他要耍什么花样。钱玄既有才华,又是官宦子弟,自有傲气,从小又是别人的视线中心,沈欢毫不怀疑他在此聚会上有大出风头之举。再说了,沈欢年小,又由嵩阳分院院长亲自引进到甲班,他不相信在书院里手眼通天的钱玄会对此不知情。贡试推荐名额揭晓日期不过半年了,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的到来,他会不感到压力与紧张?
正如沈欢所料,钱玄感到压力了。他这些年进甲班辛苦勤奋,为了什么?不就是那个推荐名额么!虽然说他父亲是从五品官员,不过这个五品就是一个砍,迈得过去,就一片通途,迈不过去,一生如此作为了。如今看来,年事已高又无作为的父亲是没有理由迈得过去了!那么,钱家的希望,可就落在他身上。虽然说凭着官人子弟可以获得推官,不过毕竟不是正途,没有多大作为。要想辉煌,还需科举。然而天下才子多如牛毛,他虽自诩才华高超,也实在没有必胜的信心在科举一路上平稳,因此,这个推荐名额,对他来说,也异常重要。
本来,在甲班,能让他感到威胁与压力的,也不过范一农一人而已。对于此人,他是既忌惮又佩服。此君才学,隐隐有高他一筹的趋势,加上此人极能吃苦,在书院里,娱乐节目不多,一心求学,勤学苦练,那劲头真令人羡慕,也获得了不少夫子的赞誉。这是最令他感到压力的人。不过,如今,却突然窜出来个无名小子,虽然已经打听到他家境贫寒,可此人却与院长有着莫大的关系。院长大人可是掌握着那个推荐名额的大权呀!
因此,沈欢也成了他钱玄的潜在竞争对手之一了。威胁程度甚至要超过范一农,毕竟范一农与他做了好几年对手,大家知根知底,偏偏对面那个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家伙不显山露水,是否有真才实学,令人不知深浅。
现在正是试探的好时机!钱玄止住了遐思,扯开他那颇有磁性的嗓子道:“各位,正如周兄所说,今日佳节,才子云集,本当把酒赋诗,不过前人佳句已在,我等后人难以超越,不如玩点不一样的吧!”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沈欢把眼眯了起来,有点不知所以,转头看向周季,他也疑惑地看向这边,神情还有点紧张,显来是事出突然。
“钱兄,有什么门道就说吧,何必如此扭捏!”却是从未多言的范一农出声了。
“对,玩什么就直说,一样奉陪!”其他几人都叫喊起来了。
沈欢摇摇头,这帮家伙,周季说了,只是请来做陪衬而已,才华不高,很明显就是后世跑龙套的家伙嘛!好像他们除了叫嚷起哄外,作为还不明显。当然,这些大嘴巴,事后用来宣传才是颇有用途的,不然周季这家伙才不会请他们来白吃白喝呢。
钱玄说道:“我等就玩点新奇的东西吧——对对子可好?由一人出上联,指定另一人对下联,若是对不出,罚酒三杯。可好?”
“好!”又是那帮龙套在起哄了。
沈欢与周季面面相觑了。周季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欢弟,不赋诗作文了,改做对联,你行不?”
沈欢很想挺胸告诉他男人不能说不行,瞥眼看见神色轻松的范一农,暗道同是寒家子弟,人家胸有成竹,自己万万不能怯敌令人看轻了,于是故作轻松地点头。
“那为兄就放心了!”周季自我安慰一句就走开了。
“玩对联么?”沈欢轻笑一声,想起后世接触到的对联来。对联,又叫对子,或者楹联。对后世来说,算是源远流长的东西。不过对于北宋朝来说,还算个新鲜事物。相传中国第一副对联是那个五代后蜀主孟昶写就的,他在自己寝室门口贴了“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的题词。成为了中国最早的对联,也是第一副春联。
五代到宋朝此时,不过一百多年而已。像那个后主孟昶,他的蜀国还是本朝开国皇帝宋太祖给灭掉的!野史还说宋太祖把他的皇后花蕊夫人给抢了过来!真是一段香艳的野史呢!他的国是挨灭了,不过他的对联在宋代,却得到了发展,隐隐已有成熟的迹象。当然,对于绝对遍地走的后世来说,还有所不如。
沈欢要偷笑了,他当年读大学时,有一个学期就选修过《中国楹联学》,凭着对文史的爱好,颇为精通。考试时除了掌握理论外,还背了无数对联,另外还对过他导师自己出的对子。在寝室也与同学玩过,打遍寝室方圆几米无敌手,号称“对穿肠”,实为当时第一高手是也!
此时钱玄又道:“当然,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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