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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说了谎,或者说是隐瞒了真情。
“这时我才第一次用另外一种眼光来看待她。我不再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而是
从截然相反的角度去研究她所提供的情况了。我想起了她的话和别人的说法之间的矛盾。
我问自己,如果每次都是尼克小姐而不是别人说了谎,那会是怎样呢?
“我走了一条捷径,向自己提出一个问题:到现在为止,实际上发生的是什么事?
“于是我看到实际上只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马吉·巴克利被杀害了。只发生了这
件事,不过谁会因马吉之死而得益呢?
“这时我想起这么一件事——在我考虑这个问题前不久,黑斯廷斯对于人们的名字
信口发表了一些高见,说玛格丽特有许多爱称——马吉、马戈特等等。于是我就想马吉
小姐的真名是什么呢?
“一下子工夫,一个新的想法震撼了我。我突然想起她叫玛格黛勒!这是巴克利家
族常用的名字,尼克小姐这样告诉过我的。两个玛格黛勒·巴克利!如果”
“我马上想起我看过的那几封迈克尔·塞顿的信。是呀,我这种想法并不是不可能
的。信里提到过斯卡伯勒,但尼克和塞顿在斯卡伯勒的时候,马吉也同他们在一起,这
是马吉的母亲亲口对我说的。
“这就解释了一个我一直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为什么塞顿的信那么少?一个姑娘如
果保存情书,她就会把它们全都保存起来,而不会仅仅保存其中几封。那么尼克小姐为
什么偏偏保存了这几封呢?是不是这几封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于是记起这些信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信里都没有提及收信人的名字或爱称。
开头的称呼不是名字而总是‘亲爱的’之类。信里没有一处提及她的爱称——尼克。
“还有一个破绽——我本应当立即发现的——更进一步泄漏了天机。”
“是什么?”
“啊,是这个。尼克小姐于去年二月二十七日去开刀割盲肠。有封迈克尔·塞顿的
信是三月二日写的。信里无一字提及这个手术,连一句表示问候的话都没有。这个情况
应当提醒我这一点:这些信本来就是写给另外一个人的。
“然后我把那张嫌疑人物表上的问题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我从新的立场出发,用
新的观点回答了它们。
“除了几个孤立的问题之外,所有的疑点都被澄清了。同时我也回答了早些时候我
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尼克小姐为什么买了件黑礼服?答复是,她必须和她的表姐
穿得很相像,这样,当马吉披上她的红披肩之后就为‘误杀’提供了必要的条件了。这
个答案是令人信服的。答案只能是这样,而不能看成是尼克去买了件黑礼服为未婚夫服
丧。因为一个姑娘是不会在她心爱的人的死讯被证实之前就预先订做丧服的——这是不
可能的,牵强附会的解释是不通的。
“现在,尼克的戏该由我来导演它的尾声了。当初我问起那个秘密的壁龛时,她矢
口否认说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东西。但如果有的话——我看不出埃伦有什么理由要凭空捏
造出这个壁龛——尼克肯定知道。于是我想,她为什么竭力否认呢?她是否有可能把手
枪藏在那里边,而为了某种目的以后又好拿出来移花接木、嫁祸于人?
“我让尼克小姐看到我极不信任赖斯太太,她已经陷入了在尼克的计划之中她应当
陷入的绝境:一切疑点都指向赖斯太太了。我早就预见到尼克无法抗拒这样一个念头的
诱惑:把最关键的物证加到赖斯太太头上去!况且这样做有利于她本人的安全,因为万
一埃伦记起那个壁龛的位置就会去打开它,同时也就会发现那枝手枪。
“我们全都聚集在餐厅里,她独自等在外面扮演鬼魂。这种情形下谁也不会被放出
我们那个房间的。她认为最安全的时刻到了,就把手枪从暗龛中取了出来放进赖斯太太
的外套口袋。
“于是,终于——她落网了。”
弗雷德里卡哆嗦了一下。
“但我还是很高兴我把手表给了她。”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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